牧陌大概猜到時繁西會讓人查自己,也有心在她手底下做事,什么都沒藏。
他出生在一個很普通的家庭,父親母親都是六等公民,他剛出生時家庭還算和睦,但在他三歲的時候,父親忽然迷上了機甲賽場的賭局,把家里的存款賭得一干二凈,還酗酒。
他喝醉了,回到家就打牧陌的母親,牧陌的母親是個軟弱的女人,不敢和他離婚,賺回來的錢也全部被他拿走。
日子就這么過著,直到牧陌十六歲,他的母親終于在又一次挨打后,脊椎斷裂,因為沒錢治療只能癱瘓在家。
牧陌為了治療母親,與機甲賽場簽訂了近乎賣身契的合同,拿到錢后他悄悄帶著母親去醫院治病,卻還是被賭鬼父親找上門。
他主動表示每個月給賭鬼父親錢,賭鬼父親才沒有把他的母親帶出醫院,這樣的日子他過了十年。
上個月,他的母親知道了他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賭鬼父親賺錢的工具,還為了救自己把一輩子都搭進機甲賽場,趁著牧陌不注意,用水果刀割喉自殺。
母親的死亡解開了束縛牧陌二十多年的枷鎖,從那之后,他就沒離開過機甲賽場,直到遇見時繁西。
“你盯著點。”時繁西說道。
西子硯點點頭,又說道“機甲賽場那些攔截程序全都被撤走了,應該是他的手筆,這份投名狀,倒也不錯。”
時繁西道“先讓他在天繁集團干一段時間,看看可不可用。”
兩人正說著話,時繁西的智腦彈出一則通訊,是閻川的。
自打時繁西打算整頓九號貧民區后,閻川和羅睦每天都會把對九號貧民區的安排同步到三人所在的小群,方便時繁西隨時查看,只有比較重要的事情才會直接來通訊。
她接通通訊,閻川的面孔出現在虛擬屏幕上,他的長相偏于兇狠,此時眉頭緊皺,仿佛遇到了難以解決的事情。
時繁西主動問道“發生什么了”
閻川嘆了口氣道“今天我們去輻射污染區獵殺變異生物的隊伍被四合的人伏擊了,好在我們的人反映及時,只是受了點傷。”
“何默”時繁西微微瞇起眼。
她還沒想著去收拾何默,他倒是不怕死送上門來了。
“八號貧民區里斗出個結果了”時繁西問道。
這才過去多久還不到一個月,天方機甲扶持的勢力不該干不過四合才對。
“何默坑了遠航機甲一把,找天方機甲投誠,現在又成了天方機甲養的狗。”
時繁西頗為意外,“那他還真挺有本事。”
既然這樣,也該是時候完成答應許醫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