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模樣,倒像個賴著主人撒嬌的大狗勾。
時繁西有些啼笑皆非,收回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掌心下的肌肉又鼓又熱,昭示著主人強健的體魄。
她的指尖有些發燙,卻還是保持鎮定道“快放開我,大晚上的,一直站在這兒像什么話”
他們都沒有問對方為什么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這里,在那短暫一眼的對視中,無需多言,便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謝辭白終于找回了點理智,他緩緩松開手,卻沒有退開,而是彎下腰直接將時繁西攔腰抱起,徑直朝床上走去。
時繁西被突然的失重感嚇了一跳,條件反射攀住他的雙肩,又感覺灼熱的呼吸在靠近,連忙抬手捧住謝辭白的下顎,沒好氣道“我現在還沒成年,你想做什么”
把她往床上抱的男人僵立在原地,熱燙的氣息也好似被澆了一盆冷水,迅速冷靜下來。
謝辭白抱著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勉強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你怎么變這么小了”
時繁西無辜地眨了眨眼,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謝辭白只好憋屈的把她放在沙發上,卻又不死心地摸了摸她的面頰,道“我都十年沒見你了。”
時繁西摟著跳進她懷里的白色毛團,說道“我也十年沒見你了。”
兩人面對面坐著,她這才有多余的心思打量謝辭白,比起當年,他成熟了許多,眉宇之間的穩重和可靠讓人僅是站在他身側,便不自覺心安。
交談間,時繁西才知道謝辭白知道她遇襲后,帶人離開了西塞爾星域,可剛出來就遭遇了伏擊,聯盟軍啟用一千艘戰艦圍剿他,他被迫退進荒蕪星域,和他一起出來的人死傷過半。
在荒蕪星域航行的近十年中,又折損了不少人,這次好不容易出來,是想打聽西塞爾星域怎么樣了。
現在還沒有消息,但他清楚,對他的圍剿不會是意外,西塞爾星域很難保全。
時繁西沉默地聽他說完近十年的遭遇,也把從西子硯那里得知的事情告訴他。
自由軍已經沒了。
十年過去,被捕的人即便活著,恐怕也沒什么好下場。
白色毛團似乎發現了氣氛有些沉重,跳到時繁西肩上,奶聲奶氣的喵喵叫著。
時繁西也不想再提那些事,笑著揉了揉白色毛團的小肚子,問道“你和這小家伙什么關系它好像對你很熟悉。”
如果之前不認識,白色毛團也不會在察覺他的到來后,直接越過落地窗跳進他的懷里。
謝辭白垂眸看著她和白色毛團,“還記不記得十年前我們最后一次見,我和你說過,要送你一件禮物。”
她身為聯盟唯一的sss級機甲師,無數勢力的利益與她息息相關,有人想掌控她,有人想置她于死地,三天兩頭要來一次刺殺。
他想把這小家伙送給她,讓它保護她,可還沒送出去,她就遭到了襲擊。
時繁西驚訝地看著白色毛團,萬萬沒有想到在十年后,她會以這樣的方式得到這件禮物。
難怪白色毛團第一次見她就表現出極強的親和性,還死賴著她不走,恐怕是謝辭白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讓白色毛團和她的精神力產生了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