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徐瑛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從她剛被師父領養的時候,到她一天天長大、跟著師父學習御獸術;再到師父去世,她從妖局離開那些場景就像是電影一樣,一幕幕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徐瑛醒來時,還有些疲倦。
“早上好”
“早”
徐瑛和剛起來站在院子里刷牙洗臉的夏思博打了一個招呼,拿著漱口杯站在旁邊,岔開腿站在旁邊也開始刷牙。
她注意到夏思博看起來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
“昨天在我們宿舍窗戶外面,應該是貓頭鷹叫了一整晚。那個叫聲真滲人,搞得我做了一晚上噩夢。”
夏思博刷完牙,對徐瑛吐槽道。
“我還夢見我小學的時候在村子里墳堆里面學大人們燒紙玩,不小心把我家祖墳給點著了的事。
顯然夢中的經歷讓夏思博現在還心有余悸“夢里面我爺我奶還有其他不認識的祖宗把我捆在樹上打。我當然拼命掙扎,讓我爸媽來救我,結果掙扎得太厲害直接從床上掉了下來。
聽到院子里的動靜,老爺子和袁茂學也從房間里走出來。老爺子走出來時剛好聽到夏思博的話,罵道
“那你活該”
夏思博訕訕地撓了撓頭。
他連忙遞了個眼神給袁茂學。袁茂學接到暗示,岔開話題“昨天晚上我也做噩夢了。”
“夢見在大學的時候,老師教我們解剖兔子。在夢里剖了一晚上兔子,到最后感覺那刀就像是劃在我身上一樣。
“哇靠,別嚇人。”夏思博代入進去,脊背發涼。“真的沒騙你。”袁茂學說道。
老爺子強勢加入討論中“昨天夜里,我也在夢里做了一晚上手術,還夢到了很早之前我年輕時候做的手術,做得真爛,我都沒眼看。
老爺子拍了一下袁茂學的肩膀
“到后面,嘶,我也感覺那手術刀就像是劃在我身上一樣,但不得不說,我現在的技術真牛,那叫一個干凈利落。
夏思博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老爺子老師,不至于吧,我們做個夢您也要卷
老頭氣得翹胡子“誰和你們卷啦我昨天晚上做的夢就是這樣的。”夏思博嘟囔道“怎么可能,我們四個人,三個人都做了噩夢。”徐瑛弱弱地舉起手來。
“其實,雖然不是噩夢。”她說,但我昨天晚上也做夢了。戈壁灘上吹過一陣風。
四個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檢查站的工作人員換班時從四人身邊路過,聽到他們的談論忍不住笑道“很多人來我們這里第一個晚上都會做噩夢。
“因為這邊外面空曠,晚上風聲大,空氣又稀薄。”
“你們晚上的時候喘不過氣來,又聽到外面的動靜睡不安穩,可不就要做噩夢嗎。”工作人員打趣道。
夏思博尷尬地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
等工作人員走開,夏思博和袁茂學又都看向自己的導師。老爺子惱羞成怒“看我干什么,我又不記得之前來的那幾次有沒有做夢。
滾滾滾,都給我回去收拾行李,我們今天晚上還要趕到湖邊露營地。
他們之前在當地租的車沒辦法開進柯爾金山,保護區內有沙漠、濕地、沼澤、溪流和湖泊,地勢復雜,只能換乘保護區工作人員巡山用的防彈裝甲車。
夏思博和袁茂學一輛車,徐瑛和老爺子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