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個八卦,程婉蘊就覺得還是早早培養小格格各方面自主能力的好,吃個飯,手眼腦都能鍛煉得到,而且她自己吃,自己知道飽。
現在小格格已經能添輔食了,程婉蘊就經常做些米餅、泡芙給小格格自個抓著吃,還用南瓜做了手指餅干,給她磨牙用。
小寶寶真的經常是一夜之間就變了,程婉蘊就覺得小格格的小米牙是趁周圍的人不注意,突然就冒出來的。有一天她拿搖鈴逗小格格,她咧嘴一笑,下邊牙床上就多了兩顆小小的牙,讓她更添幾分可愛,程婉蘊忍不住一直逗她,想看她的小白牙。
但小格格也多了流口水、愛亂咬東西的毛病,有一回太子爺跟她玩舉高高,她咯咯笑個不停,然后口水就滴在太子爺臉上了。
程婉蘊在一旁沒忍住“噗”地笑出來,惹得好面子的太子爺兩天沒來后罩房。
然后又假裝什么也沒發生,第三天自己帶了個撥浪鼓來討好閨女。
唐格格聚精會神地畫著,程婉蘊描述的很仔細,所以畫出來還挺還原的。唐格格畫完還不禁感嘆道“婉蘊,你的頭腦可真靈光,這樣好的東西我怎么也想不出來,不過造辦處肯定要頭疼一陣了。”
程婉蘊只能畫出外觀圖,至于這東西里頭的結構、怎么折疊起來,的確是說不出所以然來,招辦處的工匠師傅得對著圖紙琢磨怎么做出這樣,還得試,肯定得花心思花時間。
雖然凌總管調走了,但內務府還沒膽子敢克扣太子爺的,所以程婉蘊點單點得仍舊十分熟練,說不定造辦處以此為靈感,可以做出更多好東西呢。
兩人開開心心畫完設計圖,唐格格本想回去,誰知門外小宮女來傳話“五爺家的劉格格、四爺家的宋格格說一會兒就過來。”
唐格格聽說了就不走了,還摩拳擦掌“青杏,快把你主子的牌拿出來,今兒我非得一雪前恥不可”
程婉蘊笑道“你得了吧,四個人里就你摸牌的手氣最差了。”
劉宋兩位格格自打去年一塊兒從熱河回宮以后,幾乎每半個月就來毓慶宮串一次門,太子爺似乎有意要將五爺四爺拉進自己班底,所以對劉宋格格來找她玩,一點也不反對,甚至還讓管一門進出令牌的唐格格大開方便之門。
程婉蘊先前是身子重,不方便出門,后來又坐月子、照顧小格格,便沒有去她們府上拜訪,時日長了,于是劉格格和宋格格都養成了來這兒尋她玩的習慣。
次數多了,唐格格便認識了一人,唐格格對擴展人脈這方面十分積極,很快打成一片。
劉格格和宋格格一前一后到了。
青杏的牌桌已經支好了,四人都不用多說,直接落座開始洗牌。
馬吊和麻將有點像,程婉蘊觸類旁通,學得賊快。
四人各自摸完牌,劉格格打著打著就開始嘆氣“以后我恐怕就沒這么自在了,五爺回來就跟我說了,宜妃娘娘給他選好了福晉,是正紅旗的他塔喇氏,幸好出身不算很高,只是個員外郎的女兒。”
唐格格打出一張牌道“先不用嘆氣,前頭這么些皇阿哥,就五爺年紀最小,就是指了婚也得再等兩年成婚呢。”
“雖說如此,但一兩年的,還不是轉眼就到了”劉格格擰著眉頭,瞟了一眼不說話的宋格格道,“素和那頭境況比我更糟些。”
宋格格閨名素和,她倒是十分淡定。她不敢說未來的四福晉,也對寵愛沒多少執念,伺候了四爺那么多年,宋格格深知他是那等卯是卯丁是丁的性子,絕不會如五爺似的寵愛妾室,四福晉進來,那一定是最尊貴的,四爺不會允許任何一個格格去挑戰四福晉的權威,如今能先給她一個孩子傍身已是恩遇了。
何況四福晉是怎么定下來的現在宮里也沒有人不知道。
宋格格垂下眸子撫了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