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林珠嘻嘻一笑,順帶請示“額娘,我想出去騎馬。”
“去吧,但只準在毓慶宮前頭那的箭亭騎,也不許偷偷騎你阿瑪的大馬。”程婉蘊心累地擺擺手,又轉頭交代添金,“去南群房把懷靖叫過來陪大格格騎馬。”
程懷靖已經走馬上任,身為侍衛雖然不能進后殿,但卻可以在淳本殿和毓慶宮外圍行走,尋常有什么話,叫添金和他說一聲就是了,十分便利。
“額娘您放心好了”
等額林珠領著劉嬤嬤和桂竹一蹦一跳地走了,程婉蘊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問她那劉嬤嬤四處鉆營的事情,但這事也不大,回頭再問吧。
程婉蘊重新將目光聚集在圖紙上,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在那種個銀杏或者梧桐,就放在兩個院子連通的長廊兩側,一棵樹都不種實在光禿禿的令人難以忍受,另一側就挖一個淺淺的魚池,擺幾個假山石,至于那院子里頭,就按照額林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額林珠回了屋換衣裳,讓桂竹和劉嬤嬤在外頭等,菖蒲進屋伺候。
兩人站在門外,身影被微微西斜的陽光打在窗紙上,額林珠張開手臂讓菖蒲給她穿窄袖的騎服,眼睛盯著不斷和桂竹搭話的劉嬤嬤。
昨日菖蒲把胭脂盒交給她以后,額林珠沒懲罰任何人,反而不在意地讓桂竹起來了“劉嬤嬤不是外人,她既然給你們東西,你們收了就收了,只是要記著自己的本分,別在外頭多嘴。”
桂竹和菖蒲都應下了。
明面上雖然這么說,額林珠卻這事兒上頭發現了桂竹和菖蒲兩人性子不一樣,菖蒲這空蕩蕩的頭腦就是有心人也打聽不出什么來,桂竹雖說心是好的,卻容易慌亂,一慌就成了破綻了。
所以額林珠故意放任兩人接觸,就想看看這劉嬤嬤想做什么。
額林珠自打弘晳在上書房被人欺負以后,她就硬生生改了脾氣,阿瑪額娘不在的時候,若再遇到這樣的事兒,她要能替弘晳出頭報仇才是。
她暗暗下定決心。
過不了幾日,額林珠就知道劉嬤嬤跟桂竹問了什么了。
小太監善和端著梳頭的花水進來,一邊給她講故事一邊替她梳辮子,等桂竹和菖蒲出去端洗臉水、安排早膳的事情后,善和就說“劉嬤嬤問桂竹姐姐,您一般幾日去程主子那兒用一次膳,幾日去一趟正殿”
劉嬤嬤和周嬤嬤沒有額林珠召見,是不能進屋子的,在這件事之前平常也不會跟著她出門,她身邊有奶嬤嬤耿媽媽,又新來了四個太監、兩個宮女,他們絕不會把貼身伺候的位置讓出來,所以劉嬤嬤平日里是不會知道她日常起居習慣的,但她問這些做什么
“劉嬤嬤說,這幾日跟著您出門,怕惹了忌諱,因此多問幾句。”
額林珠冷冷笑了,她在寧壽宮呆了倆月可不是光玩了,跟在皇太后身邊能看不少宮妃爭寵的把戲,借著她的由頭,實際上是為了打探額娘的起居,這劉嬤嬤估計真不是個好的。
“桂竹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