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蘊就想起了很久之前他留給她一塊太子手令,忽然留意到太子爺身上就好像掛著一方小印,于是伸手過去托起來看印面,艱難辨認道:“這是堅凈”
胤礽手上不停,點點頭,
果然印如其人啊,程婉蘊想到“達觀”,太子爺帶在身上時時揣摩自省的卻是“堅凈”。
青杏進來送了果盤,程婉蘊便拿個小銀叉子,自個吃一塊兒順道給太子爺也遞一塊兒,沒一會兒兩人就分完了。
大約刻了半個時辰也就好了,太子爺得意洋洋地上了印泥,拿了張小紙,啪啪蓋了一下,果然刻的勻稱自然,古樸雅致,胤礽自己賞了一會兒,才給了程婉蘊。
程婉蘊一副也在欣賞的模樣,實則內心極虛:她差點沒認出來是什么字,篆體也太難認了
她果然不是個文雅人。
兩人正在屋子里賞玩印章呢,忽然何保忠進來回話道:“太子爺,額楚大人求見。”
程婉蘊便立刻站起來了:“我去看看那幾個皮猴子都去哪里玩了。”
等她出去了,胤礽點點頭:“讓他過來吧。”
“嗻”
沒一會兒,額楚騎著馬飛馳而至,小太監連忙過來幫他牽馬,他急得滿頭是汗,翻身下馬隨手把馬鞭韁繩都扔給了太監,急匆匆就進去。
額楚呼哧呼哧還喘著氣地跪在門口請安,胤礽剛抬手,額楚就又磕了個頭,咬著牙說:“還請太子爺屏退左右”
胤礽使了個眼色,何保忠立刻將屋里屋外的人全都攆了個干凈。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額楚才急切地說:“太子爺,裕親王病重皇上已經親自回京看望奴才就在京里,聽說裕親王曾在病榻前為直郡王、八貝子說話,如今直郡王也快馬回京了”
胤礽倒不慌亂,他左右踱步略略思忖,扭頭問道:“皇阿瑪可有口諭讓皇子們回宮”
額楚搖頭:“奴才沒有聽聞。”
“那就是了,”胤礽淡淡道,“我只當沒有聽過這些事,你也當沒有來過。”
額楚愕然抬頭:“可是,直郡王”
“你下去吧,”胤礽打斷了他,兩只眼睛幽幽冒著光,“別讓別人知道你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