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砰的一聲摔門的聲音落下,林愛云唇角抿成了一條線,她隱隱對蕭城發火的原因有所猜測,只是卻無法確定,到底是他因為急著回去上課,還是因為吃醋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別的原因了。
前者的可能性很低,后者的可能性
想到
這兒,林愛云挪動視線看向正繞過車頭往駕駛座走的那道身影上,他上車后,直接拿著鑰匙啟動了車子,一腳油門,瞬間從原地駛離。
“我們不等周金嗎”林愛云靠在副駕駛座座位上,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蕭城轉動方向盤的手一頓,先是突然冒出來的男記者,現在又是周金,她心就這么大點兒,怎么就能裝下這么多人,在意這么多人
眸色漸漸變得冷如冰霜,說出口的話也變了一層意思,竟口不擇言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什么男人都要管。
尾音剛落下,蕭城就捏緊了掌心,頭一次產生了后悔的情緒,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以作補救,可是一個“哦”字硬生生壓住了他的舌尖。
對別人永遠是溫柔小意,對他就動不動耍小脾氣甩臉色。他就這么不招她待見
原本因為蕭城可能喜歡自己這件事而感到竊喜的林愛云,這會兒卻猶如被潑了一盆冰水,什么叫“別什么男人都要管”,她管什么了蕭城憑什么又隨意拿話編排她一次兩次三次,誰能一直忍受
嘴賤是病,得治。
車內一時間只剩下呼嘯的風聲,直至駛離城內,這種詭異的寂靜便越發清晰。
等到蕭城終于忍不住率先偏頭往旁邊看去時,就發現她居然靠在車窗上睡著了,眼睛閉著,濃密的長睫毛在皮膚上蓋下一片淡淡的陰影,淺淺的呼吸著,格外乖巧。
一身的火氣在這一刻盡數消失,徒留陣陣空虛。
腦子清醒了,也就開始正常思考整件事情最為重要的點兒他為什么要生氣就因為林愛云跟個男人走得太近,笑得太甜
這算怎么回事,他會嫉妒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記者真是可笑。
蕭城嗤笑一聲,只是唇角勾起的弧度卻緩緩拉直,瞳仁緊縮,宛若化不開的濃墨,越來越深,越來越深,直至主人愿意主動撥開云霧見青天。
車速略減,只是下一秒又猛地提高。
“林愛云。”男人寬厚的大掌伸出,毫不客氣地拍打了兩下旁邊人的大腿。
林愛云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喚醒,整個人猛地坐直身子,看向源頭,眼神中還帶著些迷怔。“趴著,無論發生什么都別動,我叫起來再起來。”蕭城語氣極其冷靜。
聽見這話,林愛
云立馬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扭頭飛快看了眼后視鏡,不知道什么時候車后多了兩輛卡車,反光的玻璃和籠罩著車廂的黑布,讓人看不見里面的具體情況。
危險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