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比賽都在
第二天,第一天的獎牌數統計下來,紀惜時的班級竟然是第一名。
其中金牌四個,全是紀惜時他們供應的。
這樣一來,年末利波斯優秀班級的評選落在他們班頭上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一些。班長激動地拉住紀惜時的手晚上一起去吃飯我請客,你和楚淮和溫黛一起來。她說這些的時候,視線不自主地朝著另一邊的楚淮看去。紀惜時卻搖搖頭“你去問問他們吧晚上我有約啦,抱歉。”班里也沒多少熟悉的人,一起吃飯多半也是會尷尬的。她把手從班長手中抽回來下次再一起吧
紀惜時一個人來到了醫院的重癥監護室。
她站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深呼吸幾次調整了臉上的笑容,隨后才推門走了進去。病房里是她這個世界的母親,紀瀾。
紀瀾生的病很重,治療到這個階段,平日里清醒的時間不多,一天內大概也只有一兩個小時。紀惜時到的時候她恰好醒著。
她本身就白,在病痛的折磨下顯得更加孱弱,紀惜時走進去的時候,她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她的病據說是遺傳,身體機能無法挽回的下降,記憶力衰退的同時連帶著情感錯亂。
愛可能變成恨。
恨也可以扭轉成愛。
情緒交疊,最后人會分不清什么才是真的。這種癥狀只能依靠藥物緩解。
紀惜時沒有立刻靠近,她站在門口輕聲問“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紀瀾似乎回憶了一會兒,仿佛將一段記憶從腦海中挖出來,又輕又慢地說“小時,你來了。
紀惜時松了口氣。
她走到床邊,在凳子上坐下,握住了母親的手。母親的手心很溫暖,只是略有些干癟的皮膚彰示著她的生命力流失。
紀瀾看著她,像是要把紀惜時的樣子完完全全印刻在自己腦海中。
“小時候你說,想要到達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紀瀾突然輕輕說,她的身體太過于虛弱,這一長串話說的也有些艱難,需要分成好幾段“是媽媽困住了你。”
她還記得女兒喜歡自由自在。
紀惜時鼻子有點酸酸的,她頓了頓“那是小時候啦,現在已經變了。”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小時候
想干什么,長大后就干什么。紀惜時還挺樂觀的,現在只要能好好生活就好了。紀瀾“嗯”了一聲和我說說你的學校吧。
中考、選學校、入學,這些都是紀惜時自己做的,店長是大學生,給了一點指導幫助。紀瀾很抱歉,但身體狀況確實沒有辦法支撐她陪伴紀惜時。
利波斯的事情對于普通人來說都很有趣,紀惜時把自己碰上的倒霉事情全都略過,專挑有趣的活動說。
紀瀾看著她手中獎牌上的名字溫黛這是她的獎牌嗎紀惜時是她是我的好朋友我把我的五十米金牌跟她交換了。交到好朋友了真好。
病房門被敲了兩下,醫生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
紀惜時起身“稍等一下哦,我馬上回來。”
她朝著門外的醫生走去,紀瀾的視線跟在女兒身后,流露出些許的悲傷。病房的門關上。
“這個季度的醫藥費總共九萬五千元整,最晚的繳費時間是下周三。”醫生似乎有些不忍心,冒昧問一下,你的父親
紀惜時很少這樣不帶著情緒說話,她低頭看賬單“死了。”
醫生微怔“我很抱歉。”
他因為歉意語速加快了不少“如果要貸款,季家最近推進了一向醫療貸款,如果你需要可以試著去申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