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彥說你心理承受能力還挺強的,要是換個人現在心態可能就崩了。紀惜時說謝謝夸獎。
溫黛“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
她看向溫黛問你晚上的時候去哪里了哇我本來想去找你的。
溫黛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找我”
紀惜時又迅速補充上一句“沒事啦,你有事也不是一定得和我說,只要你沒出事就好啦。”溫黛和溫彥對視一眼,前者臉上閃過糾結,最后還是沒有和紀惜時說當時就進去干了什么。確認安全以后,紀惜時的肩膀稍稍松懈下來,想看看陸衡也怎么樣,目光卻在看見時那邊的景象的時候微頓。
陸衡也被一群人圍在中央,少爺對面是他的父親,這對父子像是在說些什么,紀惜時這邊只能看見秦深的臉。
非常鎮定的表情。
溫黛隨著紀惜時的視線看過去不用在意他,陸家有專業的醫療團隊和律師團隊。
她認為在這件事情中,紀惜時不過是一個被牽連的無辜的人罷了。對不在意的人,溫黛的態度非常冷漠更何況這次屬于牽連到了紀惜時。
無妄之災,還受了這樣的傷,溫黛的人到的時候看見了倉庫里暈死過去的人,地上的藥劑是黑市里流傳的禁藥。
一旦注射就會上癮,這輩子等于毀了。
紀惜時忽然問陸理事長沒來嗎
溫黛下意識回答“嗯,陸氏有很重要的會議,陸青云可能暫時抽不開身。”
紀惜時看著少爺的背影,少年微微低著頭,凌亂微卷的短發散開,光潔的后頸暴露在月色下,紀惜時看不見他的表情
,只能看見他的脊背挺得筆直。
要不是一個多小時前才看過,或許誰都猜不出來陸衡也身上還有淤青的傷。
紀惜時拍拍溫黛的手。她小聲說“我過去一下。”
就算紀惜時只有母親,但她也知道這不應該是父母對著被綁架的孩子的態度。
冷靜的、理智的、甚至有些冷血。
或許豪門的處理方式不一樣,但她能察覺到陸衡也的情緒狀態其實并不是很好。
紀惜時說“我馬上就回來哦。”
雙胞胎站在原地。
她心也太大了,這時候還去關心陸衡也。沒死的雇傭兵都去哪兒了
鉆進樹林了,沒讓人繼續進去,會讓人暫時守著。嗯,還是不要被發現。
紀惜時湊到那邊,因為她也是受害人之一,一路上也沒人攔著她靠近陸衡也。走近以后,紀惜時能夠聽見他們的對話。
秦深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平板“受傷了么”
陸衡也沒有。
秦深公事公辦一樣“嗯”了一聲,繼續說“這個雇傭兵”
地上躺著紀惜時剛才攻擊過的雇傭兵,這人的呼吸已經很微弱了,島嶼周圍沒有什么醫療所,陸家的私人醫生顯然也不會為他們進行治療。
陸衡也瞥了一眼,是紀惜時打的那個人“是我做的。”
秦深抬眸瞥了他一眼“可以,我幫你處理好。”
秦深將手中的平板交給旁邊的助理,慢條斯理地折疊著袖口,顯得冰冷不近人情“只抓到了幾個雇傭兵,情況還在調查中。警察之后帶你做個筆錄,記得給你母親
陸衡也看起來要抬步向前走,紀惜時對被自己擠開的人說了聲抱歉,她握住陸衡也的手腕輕輕拉,錯一步擋在了少年面前。
“秦先生,”紀惜時的聲音比起平時都冷淡一些,有些強硬地打斷了陸衡也父親的話,“我想他應該先做個身體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