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可不干凈。
這里也不安全,萬一有人心懷不軌“撿尸”,溫彥就危險了。紀惜時不能就讓他這么坐在走廊上。
不過就在她靠近的時候,少年忽的抬起眼眸。
月色之下的這一眼充斥著凜冽的殺意,像是潛伏在黑夜中的狼,隨時都可以上前撕咬冒犯者。在看見是紀惜時后,野獸的獠牙就立刻被收了起來。
溫彥喚了一聲姐姐,隨后往后一靠,驟然陷入了昏迷,往旁邊一磕又發出咚的一聲。紀惜時還沒從那一眼中回過神,見狀趕緊上前。她快步走到溫彥身邊,月光和走廊的燈光齊心協力照射下,紀惜時看清楚溫彥的臉。那張白皙的臉上掛著很明顯的紅暈,從臉頰到耳根燒成了一片。她抬手摸上他的額頭。
發燒了。
他的額頭燒的滾燙,要是一直保持在這個溫度很可能會把人燒壞,紀惜時想叫救護車,原本好像已經失去了意識的少年卻喃喃道。
姐姐鑰匙在褲子口袋里,我不要去醫院。紀惜時皺皺眉,她尊重他的意圖先把人扶進了房間。
不去醫院,高燒還是得想辦法處理。
他燒成這樣,看起來不像是著涼,紀惜時將他扶到床上的時候,男性的重量一不小心將她一帶,兩人險些一起撲到床上去。
紀惜時力氣還算是大的,沒想到溫彥看起來一個纖細少年,竟然還意外的有點重量。
紀惜時好不容易把他在床上安置好就已經渾身是汗。
她擦了擦額頭,輕車熟路地去燒了水,然后找到了藥物因為經常到溫家蹭飯,她也就記住了這里的布局。
溫彥的房間是極簡風,小客廳的沙發上放了很多玩偶,看上去毛絨絨的,陷進去很舒服。溫黛這幾天申請了走讀,也不住在這里。
紀惜時打算等會兒給溫黛打個電話告知一下這里的情況。
她進房間的時候,床上的溫彥已經醒來了,他臉上還是那種病態的紅
,額頭上貼的退冰貼柔化了他的五官,顯得有些可憐。
他正挑起自己的衣擺,將大半個腹部暴露在空氣中。
腰腹處的人魚線和腹肌紋理分明,少年的身體覆蓋著一層恰到好處的肌肉,既不喪失少年氣,又有著屬于男性的荷爾蒙。
紀惜時只看了一眼迅速移開了目光對不起我以為你還沒醒來所以沒有敲門。溫彥只是“嗯”了一聲,這一聲悶悶的,聽起來也不太清醒。
紀惜時眼觀鼻鼻觀心,把水杯和藥放在桌上“這些吃掉,睡一覺看看你現在有哪里不舒服嗎
溫彥乖順道姐姐,我很熱。
紀惜時那我開個空調。
他還是沒有放下衣服,紀惜時總是無意間瞄到一眼主要是溫彥的皮膚實在是太白了,導致這具身體上有什么都變得非常突出明顯。
在他側腰上的紋身存在感極強,荊棘纏繞著一柄精致鋒利的長劍,蜿蜒的枝條延伸出去,有種禁忌的美感。
為什么會紋這樣一個紋身呢
少年仰著頭在喝水,他也沒問紀惜時拿來的是什么藥,乖乖的一股腦全都吞了下去。
紀惜時忍不住有些好奇。
她默念著非禮勿視,在心中循環大悲咒壓下看見年輕軀體忍不住一直看的沖動,余光忽然瞥到了血色。
在紋身上面一點的位置,有一道細長的劃痕,傷口的血液已經凝固,看上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但也不久。
溫彥恰好喝完了水,把水杯放在桌面上。
紀惜時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