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問季晏清這次出行玩的是否愉快,指派命令的上司平靜道如果是,聯系你父親。
季晏清“是。”大多數時候只需要回復這句話就足夠了。
欒安紀惜時和你在一起嗎
季晏清撒了謊“不,她有自己的房間。”
欒安讓她注意安全。
季晏清垂眸看著睡得香甜的少女,
他舉著手機,在母親尚未掛斷電話的狀況下,沒有掌著手機的那只手伸出,指腹輕輕觸碰在那張有些圓的臉頰上。
指腹的觸感柔軟有彈性,和它的主人一樣富有生命力。
他的指尖繼續向下滑動,順著頸部的線條是向下,落在了鎖骨之間的位置。少女像是溫順的小犬,在睡夢中微微揚起下巴,似乎并不排斥這樣的接觸。
季晏清的眸色沉了下來。
他對從未忤逆過的母親說“我會照顧好她的。”關門前,他最后看了紀惜時一眼。
房間就在隔壁,季晏清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冷靜下來,把所有的心緒全部收起,他向著篝火晚會的方向走去。
依舊燃燒的篝火邊,少年少女依舊持續著今夜的狂歡。圍繞著篝火的舞蹈顯現出野性和原始的美感,原住民們拉著利波斯的學生們共舞。
季晏清回來的時候,委婉拒絕了很多個想要邀請他的少女。
他穿過人群,來到了原先的位置,宋時遇身邊空了好幾個位置,篝火自顧自的燃燒著,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宋時遇的眼眸是很純粹的黑色,他笑起來的時候很爽朗,沒有表情的時候就顯得有些危險。聽見來到近處的腳步聲,宋時遇掀了掀眼簾回來了
季晏清要成為紀惜時的哥哥,這件事情似乎有好有壞,最起碼,這樣送人回去的任務落不到別人頭上。
季晏清“剛才做了什么”
宋時遇聳聳肩“只是拒絕了而已,她們就很傷心的樣子。”
季晏清知道他的真實性格。他只是平靜說“作為季氏的子女,擇偶的標準一般來說會很高。”
在季晏清看來,三個s級都不符合作為“哥哥”視角的標準。季晏清“你應該知道自己會給她帶來麻煩,離她遠點。”
宋時遇挑眉,他能夠感覺到季晏清話語中的警告意味,少年并沒有被嚇到,反而露出了營業式的淺笑。
“話雖這么說,但教父教母應該的權利應該沒有大到可以組織人交朋友的程度”宋時遇說,更何況只是名義上的哥哥呢
不過,季晏清能夠很好的適應這個身份,對于他來說是件好事。
光鮮亮麗的笑顏偶像咧開唇角,笑得無比燦爛“而且,要是知道哥哥接近自己只是為了順勢接近朋友溫黛,不知道那孩子會露出什么樣的
表情
季晏清沉沉看了宋時遇一眼。
后者抬起手,輕快地表示自己并沒有挑釁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他們在這里,自然而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飲品基本全是紀惜時剛才喝的那種酒,果香味做了掩飾、沒什么酒精的味道,以至于好多學生都露出了暈暈乎乎的神情。
宋時遇抬起酒杯“要喝一點嗎”
季晏清垂眸給隨行的保鏢發信息,讓他們在附近確保學生們的安全。
宋時遇又聳聳肩也是,忘記了你是那種時時刻刻都要保持理智的人。
初中的時候隨同父親和季氏家主出席家族晚宴,為了避免酒精影響到自己,季晏清在家里提前練酒量,年紀輕輕就把自己喝吐。
季晏清對自己的狠度是宋時遇這樣的享樂主義者完全沒辦法理解的。他忌憚他,所以給他設計了一個最殘酷的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