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的假面舞會,宋時遇才提醒過季晏清他會后悔,那時候季晏清和紀惜時并沒有太多的接觸,也不知道后來她將會成為自己的妹妹。
也沒料想到這樣的夢境。
宋時遇“好、好,怎么語氣那么兇神惡煞我還沒說什么呢。”季晏清瞥了宋時遇一眼,后者聳聳肩做了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
楚淮“季氏應該沒有落魄到需要讓養女聯姻的程度。”
季晏清當然,她有自己選擇的權利,母親看中的是她本人,剩下的附加值可有可無。
在外人面前,這些面子工程還是得做好的,季氏做了那么多的公益,認養紀惜時為養女,對外決不能出現輿論缺口。
“她可以自由戀愛,只是如果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說到這里,季晏清竟然詭異的有些停頓,“我作為哥哥,會替她把好關。”
楚淮看向他。
淺藍色的眼眸和淺棕
色的眼眸對視,楚淮面色冷靜希望你說到做到。宋時遇在一旁勾了勾唇。
紀惜時不知道兩位s級因為自己要認欒安為教母這件事情進行了什么樣的討論。她站在那巨大的玻璃窗前,觀察著風雪中的世界。最近的房屋在暴雪的侵襲下若隱若現,能夠看見那里亮起的燈光和若隱若現的輪廓。
風的聲音像是巨獸的咆哮,引起人的顫栗。
人類在極端天氣面前似乎會不自覺的興奮起來,紀惜時在窗邊上看了一會兒,呼吸在玻璃上氤氳出一團朦朧的水汽。
紀惜時抬起手。她在玻璃上畫了個小貓的頭,旁邊是兩個人分別是自己和媽媽。
她看著這副大作思考片刻,又往旁邊畫了幾個人,把朋友們全部畫了上去。
紀惜時滿意地拍了張照片。
她想著回去就給西森看,自己讓他做了c位,這可是非常真誠的喜愛了。
她太過于專心自己手上的事情,一時間竟然沒有察覺這家旅社的店主走了上來,發現的時候,店主已經站在她身后。
這位女士朝著她友好的笑了笑,毫不吝嗇地夸贊紀惜時的這一幅“大作”。
她和紀惜時打了招呼,在一張小桌子面前坐下。
這位女士掀開桌面上的簾布,紀惜時發現竟然是一套占卜的道具。
紀惜時好奇“您還會這個嗎”
店主神秘的笑了笑“對,我的外婆的母親被人稱作為女巫從遙遠的南大陸遷徙到這里定居。
紀惜時對這些隱隱約約有些了解,博物館中講到了關于南大陸人到來的過往。她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女士指了指紀惜時后方,她說最好還是不要繼續看下去,白茫茫的雪看久了以后容易讓眼睛失去對色彩的辨別能力。
紀惜時聽勸,她在店主的引導下坐在了她對面的位置,一杯暖洋洋的熱茶放在了她座位的面前。
店主的動作優雅緩慢,整個室內的燈光開的不會很亮,在眼睛能夠適應的最好的亮度。
紀惜時上次吃過虧,這次主動問了這是什么飲品,得到只是茶的答復之后放心地喝了一口。
店主似乎是個耐不住寂寞、喜歡和別人聊天的人,她和紀惜時提起了自
己的母親,說她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占卜師,但或許是因為窺見天命,早早的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