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沒有別的親戚,不用走街串巷的,紀惜時就在家里和媽媽一起看電視,就這樣度過了非常悠閑甚至松散的三天時光。
季氏送來了初五那天晚宴需要穿的衣服,剛好是紀惜時的尺寸,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拿到那些維度數據。
紀瀾初四就得回到醫院,醫生說五天的時間對于她來說已經足夠長了。
紀惜時將媽媽送回去后見了阿爾奇一面,后者說沒有人到城中村附近接近紀惜時媽媽,他還收了紀惜時幾個紅包,說是來都來了,也體驗一下本國的傳統。
阿爾奇“”
他說沉默半晌,說了聲謝謝。
不得不說,楚淮派遣的這些殺手確實幫了紀惜時很多忙。
她抬手拍拍臉頰,這幾天的松散讓她的精神很放松,現在得收回思緒準備面對未來的養父養母。
初五的天氣不是很好,天上烏云密布,像是馬上就有一場大雨要落下。
季晏清在下午的時候來接她,以防萬一紀惜時還是帶了一把傘。
司機下車將紀惜時這邊的門打開,紀惜時才看見了同樣坐在后方的季晏清。
他穿了一件紅色襯衫搭配黑色西裝,黑紅的色調在他身上也奇異的和諧。
少年的發型和平時也有些不同,溫和中帶了些許強硬,季晏清看著紀惜時在身側落座,他溫聲夸贊“這一身衣服很適合你。”
紀惜時說“我也覺得”
她做完心理建設以后就不怎么緊張了,權當做是一場機緣,要是季晏清的父親覺得不合適的話就算了。
反正在學校里也能和季晏清學到很多東西。
其實到現在,紀惜時都覺得自己是被趕鴨子上架。
大約是上位者的毛病,他們都喜歡直接發號施令,跟著他們的決策走確實能夠避免掉很多麻煩,但多數時候會忽略他人的意見。
不過陸理事長真的幫助她很多。
季晏清的視線不留痕跡地從紀惜時身上掠過,他抬手,將她鬢角落下的碎發撥到耳后。
“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妹妹了。”他說這句話的聲音很輕,“是什么樣的感覺”
紀惜時說“還好因為你對我來說本來就是學長,大概是差不多的感覺”
季晏清的手懸在半空中僵了僵,又很正常地收了回來。
城中村到季晏清家有半個小時的車程,駕駛座和后座之間的擋板升了起來,紀惜時看季晏清垂眸在看文件,她有些好奇“會長,你父親是個什么樣的人”
季晏清“很好交流的人,他不會為難你的。”
季晏清的父親常常游走于各個國家之間,是非常優秀的交際人員,對人才也通常保持著愛惜的態度。
應該說,整個季氏都是這樣。
紀惜時這樣的人,在他眼中看來絕對是個很優秀的苗子前世如果沒有發生那樣的意外,按理來說也是那樣。
他們兩個到達季氏公館的時候,季氏已經有很多旁支子嗣到了現場,他們看見季晏清都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場面一度非常壯觀。
紀惜時直面了解了這位學生會長究竟在圈內占據著什么樣的地位。
到達季氏公館后,季晏清被欒安叫走,他讓紀惜時在休息室先休息一下。
可以在就近走動閑逛,但是不要跑太遠,以防迷路。
紀惜時說好的。
她來的時候信誓旦旦說自己不緊張,但看到那么多人以后,現在確實是有點緊張了。
沒辦法,大家族就是這樣。
紀惜時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季晏清還沒回來,她站起身準備四處看看,門口走進來一個侍從。
“紀惜時小姐,請和我來。”侍從示意紀惜時跟上自己,“少爺的長輩想要見您一面,就在隔壁。”
房間在隔了兩扇門的附近。
紀惜時打開門,看見房間內的老人。
她原本以為是季晏清父親要見自己,下意識地以為是自己走錯了房間,很快說了聲抱歉打算離開,但房間里的人卻出聲喊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