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黛忽然問“你們的宴會在幾號”
宋時遇報了個時間,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溫黛一眼。
溫黛頷首,她和溫彥對視,雙胞胎似乎做出了什么決定。
宋時遇家在京城相對偏僻一些的地方。
紀惜時原本還有些奇怪為什么不像是別的豪門一樣往市中心住,直到見到了眼前的莊園。
大概有四個季氏公館那么大。
就算是已經逐漸在熟悉豪門風格的紀惜時也忍不住小小震撼。
宴會邀請了豪門圈內大多數人,紀惜時和欒安一起進場,拄著權杖的女士面色鎮靜,她告訴紀惜時也不需要緊張。
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圈內露面,紀惜時鎮靜了不少,她向著來打招呼的每一個人回禮。
在紀惜時游刃有余地確認人的身份,和來訪者談及那些有關于他們家族的信息,欒安按在權杖上的手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
欒安問“你把所有人名和家族企業都記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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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是季氏的人,在外面就代表著季氏,起碼的禮數得到位。
欒安露出沉思的表情,須臾問“前段時間你讓醫生看過身體了嗎現在感覺怎么樣。”
紀惜時忽然被關心,有點受寵若驚“就是偶爾困和一點點暈而已。”
做了全身檢查也沒查出來什么。
欒安點點頭“你偶爾也可以休息一下。”
紀惜時彎眸“我認為這是必須的不過這樣也好,不用麻煩季會長。”
她直接把季晏清當成了標桿,無意識地與他的行為靠近。
紀惜時朝著這位幫助自己很多的女士笑了笑“而且也不累,這個工作量很正常啦。”
不用打工以后,那些精力全部都放在提升自我上,紀惜時倒是覺得這樣很充實。
欒安看了一眼正在人群中央的季晏清。
少年進場后就被包圍,他最近對季氏越發勢在必得,圈內所有人都認定了他會成為季氏的下一任掌權者。
季晏清游刃有余地和每一個長輩平等的對話,他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似乎很認真地聽著人侃侃而談。
只有了解季晏清的欒安知道,他看上去和那些人在聊天,實際上已經有些不耐。
他想來找紀惜時。
欒安并不可惜,紀惜時是個優秀的孩子,但現在事情已成定局,她知道季晏清不會到撕破臉的程度。
再怎么想,也起碼會在將季氏收入囊中之后,而且也得看看紀惜時愿不愿意如果女方不愿意,欒安會用很強硬的手段讓他們分開。
欒安問“你對季晏清怎么看”
紀惜時“大概,想成為他那樣的人。”
好像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只要有他在身后就能給別人無盡的底氣。紀惜時也想成為朋友和家人的勇氣,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欒安頷首。
她說“我聽說你有周游世界的心愿。”
這是從紀瀾那里聽到的,紀瀾現在的狀態好了很多,欒安有時候會去和她聊天。
紀惜時的親和力或許是從她母親那里繼承過來的,欒安想。
“高中畢
業后,有興趣的話可以空出一年的時間,參與世界范圍內的公益組織也有利于大學的申請。”
她說,“你隨時可以做決定。”
紀惜時點頭,她小聲說了句謝謝。
欒安手中的權杖在地面上輕輕點了兩下,有人從另一側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