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過頭看向季晏清,后者低著頭,白皙的臉上沾染了些許紅暈。
紀惜時剛想說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季晏清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對方的體溫瞬間襲了上來,紀惜時嚇了一跳。
太不正常了。
季晏清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絕不可能是感冒發燒,他自己也察覺了自己的失態,飛快抽回手后抬起貼在臉側。
他目光有些渙散“抱歉”
少年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散熱,垂眸輕聲說“酒里面有東西。”
原本疑惑為什么季晏清的體溫偏高,這下紀惜時也緊張起來了。
紀惜時往四周環顧一圈。
宋家很大,這個宴會的會場也一樣大到有些離譜的程度。季晏清作為頂級豪門頗有實力的繼承者,自然而然會吸引別人的目光。
他絕不能在大眾面前失態。
門口處傳來了騷動聲,很多人都在往那里走,紀惜時擋在季晏清面前,她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陸理事長來了。
真是及時雨
趁著現在人們的注意力遠離,紀惜時趕緊扶著季晏清向著一側走去,但季晏清有點站不穩,而且休息室離這里太遠了。
怎么宋時遇家里能大到這種程度
紀惜時趕緊扶著他向旁邊走,季晏清的呼吸聲越來越重了,他的神志似乎也逐漸趨于模糊,不斷的想要接近紀惜時、從她身上攝取一些冰涼。
紀惜時咬咬牙。
她干脆把季晏清扶到了旁邊的垂地簾布后面,簾布和墻壁之間隔著可以坐下人的距離。
燈光被阻攔在之外,紀惜時松了口氣。手機沒帶,否則現在應該給宋時遇發消息讓他救命。
這塊幕布不像是會拉開的樣子,紀惜時扶著季晏清靠著墻坐下,他已經不適應地解開了襯衫上面的兩顆扣子。
光線昏暗,但紀惜時還是能看見他的頸部和鎖骨,季晏清急促地呼吸了兩下。
紀惜時“誰干的啊”
她有點著急,外面因為陸青云一家的到來而產生的騷亂已經停了下來
,現在從這里出去難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樣子的季晏清要是被別人看見就糟糕了,可以說是形象全毀的程度。
季晏清看著她。
少年忽然往前湊了些許,他拉近了距離,紀惜時下意識地望進那雙眼眸中。
她有些怔愣。
暗紅色的簾布隔開了兩片區域,宴會廳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大人們在評論著時事、政治、經濟,仿佛整個世界已經完全掌握在他們的手中。
但一簾之隔,他們不談論那些宏達的理想,任由內心的念想無限擴散蔓延。
紀惜時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噗通、噗通,逐漸和季晏清的心跳趨同。
她慌亂錯開視線,咬了咬牙“我出去找人幫忙,你在這里再忍一下。”
剛要走,手腕被季晏清拉住,他將她拉了回來,輕輕搖了搖頭。
季晏清努力保持自己的思考。
手中握著的手比他的小多了,紀惜時的體溫涼,手腳很容易冰冰的,現在成了最好的降溫劑。
“先別出去外面有人在找我。”
紀惜時一出去,立刻就有人能找到這里。
來宋家的時候,幾個殺手小哥都沒跟上,他們被留在了偌大莊園的門外宋家自己有頂級安保團隊。
那么,誰能干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