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大家都是豪門,但就連利波斯學院都要分成cs級,更何況是豪門圈子這個大染坊。
可是,溫黛已經報完仇了嗎
紀惜時不清楚,她的游神落在季晏清眼中,少年試圖將紀惜時的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她手上的力道卻忽然大了一些。
紀惜時語氣冷靜,壓著聲音小聲說“對不起了,先冒犯一下。”
不論季晏清表現的再怎么可憐,趁著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陸青云帶走,紀惜時去找人幫忙是最好的機會。
要是得在這里熬到散場,那紀惜時是想都不敢想。先把他意味不明的話放在一邊,做正事要緊
她抬手將綁著長發的一根綁帶拆解下來,手上的力氣驟然加大“你再冷靜一下,不用太久的。”
她果斷地把季晏清的手綁在了一起,在季晏清有些茫然地目光中迅速起身整理自己的發型和衣服“別擔心,我馬上回來。”
季晏清張了張嘴,他流了很多汗,只勉強記得自己的身份。
要聽她的話。
如果真的被發現的話,他就更沒有可能和她在一起了。
任性的念頭本能地收了回去,季晏清抿了抿唇別開臉,他無聲的同意了紀惜時的話。
紀惜時說動就動。她從簾布后面探出一點腦袋,在環顧一圈以后立刻走了出來。
沒人發現她的動靜。
不論是藥效還是季晏清真實的想法,紀惜時還是去找了欒安。
欒女士正在消化兩個人這次忽然的亮相,站的位置人群不怎么聚集。她抿著唇,神色不定地看向中央的位置。
陸青云說完話后走到一邊,身居高位者唇角含著笑意將舞臺留給年輕人。
溫黛和溫彥都穿著黑色西裝,黑色的手套貼合每一根手指,顯得冷酷又精致。
今日,宋家幾乎邀請了圈內所有的豪門,對于溫家姐弟來說,這是一場極其盛大的亮相。
兩個外貌相仿的人站在聚光燈下,他們的神色冷淡
、給紀惜時一種和第一次見到陸衡也時一樣的感覺。
仿佛他們和她隔著很遠很遠的距離,
超越了物理意義,
是階級與階級之間的天塹。
繞是已經認識他們很久的紀惜時也晃了晃神。
人群中有人的神情晦暗不明,紀惜時看了一圈,每個人都若有所思。宋時遇的父母倒是氣定神閑的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欒安側目看向紀惜時。
“怎么了”她心情復雜,但還是放柔了語氣問紀惜時,“累了的話可以先去休息。”
紀惜時偶爾也會覺得有一點奇怪。
欒安平時對季晏清的態度嚴肅的不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兒子,但意外地對其他同齡人還好尤其是女孩子們。
她的教育理念大概是“嚴師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一類的。
不過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趁著人們的注意力還在雙胞胎身上,紀惜時對著欒安小聲說“欒女士,有人給季晏清下藥。”
欒安嚴肅的面容微怔。紀惜時報了位置,很快有人從視野盲區跑到紀惜時和季晏清剛才的藏身處,將他帶了出來。
欒安皺眉“怎么回事”
紀惜時指了指另一側站著左顧右盼的少年“我知道是哪一個侍應生干的,需要我指認嗎”
欒安“我先去看看他的狀況。”
溫黛和溫彥的露面,欒安還需要做風險管控。
很奇怪的是,他們的復仇應該沒有完成才對,按照當年組織的規模,目前的豪門全起碼也要震蕩一下。
當年插手的人可不少。
欒安對上陸青云的目光,后者彎眸笑了笑,分明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