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集團的獨子,原本應該要去環游世界,不知道為什么出現在了這里,他站在icu的門口,安靜地靠在門對面的墻上,那副樣子就好像那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當時公交車剎車失靈,整個車側翻,這場事故中只有紀惜時受傷被車里面掉出來的東西砸到了頭,直接送進icu。
醫生出來的時候朝著兩人搖搖頭,說最好的結果也是變成植物人,就算清醒也沒辦法支撐多久。
秘書發誓自己當時感覺宋時遇的情緒很不對勁,他有種要把所有人都殺了的氣場,整個人的情緒都已經壓到了極致,隨時隨地都可能爆發。
紀惜時只有母親,沒有別的親屬,但是母親又有精神上的疾病,她是沒有辦法來幫忙的。
宋時遇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將自己的名字掛在了親屬的身份上。
他做完
這一切才走進病房里,聽見紀惜時虛弱地在和秘書說卡里的錢和母親那邊療養院的事情。
宋時遇安靜地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隨后抬步走了進去。
秘書已經聽完紀惜時說話,她說會幫她處理好這些事情,隨后兩人都看見了走進來的宋時遇。
宋時遇來到床邊。
他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因為被側翻的公交車砸到頭,她的頭上有些傷、綁了一些繃帶,掛著點滴旁邊就是測量心跳的儀器。
顯而易見,狀況不是很好。
紀惜時困惑地看著她。
宋時遇看得出紀惜時眼中的陌生,他沉默了幾秒,溫和地說“你好,我的名字是宋時遇。”
紀惜時有些疑惑“我感覺,你有點眼熟。”
她問我們以前見過嗎然后又自己否定了這件事情。
她看上去有點迷糊,神志不是很清醒,但還是努力保持了現在的狀態,暈乎乎地和宋時遇說話。
宋時遇鼻子有點酸,他摘下自己的帽子,在床邊蹲下來,安安靜靜地看著紀惜時“嗯,我認識你。”
宋時遇想說在很久之前他們就認識了,但紀惜時現在看上去不是很能思考的樣子。
宋時遇沒有說出口。
那樣也會消耗紀惜時的力氣。
宋時遇說“我是醫院請來的護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負責照顧你。”
秘書打了個電話從病房里面匆匆走了出去,宋時遇看著紀惜時眨了眨眼睛,隨后視線放在了天花板上,似乎是在發呆。
宋時遇大概知道紀惜時現在會想些什么。
她一定在想,醫院竟然會有那么帥的護工。
宋時遇了解她,知道這種稀奇古怪的想法總是會從那顆看上去很聰明的腦袋里冒出來。
宋時遇朝她笑了笑。
紀惜時清醒的時候,偶爾會提起季晏清,宋時遇就坐在旁邊聽著,他聽得出來紀惜時對季晏清抱有著極其復雜的情感。
她愛他,也愿意對他表現出自己的愛,但季晏清總是在不安,紀惜時有些不清楚該怎么樣才能安撫自己的戀人。
她因此而感到難過、苦惱、猶豫。
這些負面情緒讓紀惜時也忍不住失落,任何人的情緒反饋是相互的,她很難獨善其身。
后來她想,季晏清還是不要放棄自己的事業比較好,人不應該把自己的所有重心都放在另一個人身上那樣太容易出現問題。
不過這些話還沒來得及和季晏清說,如果開口的時候不是恰當的時機,季晏清或許更加恐懼。
宋時遇想,這一世的紀惜時變成了很成熟的大人。
她暫時放下了那些屬于自己的夢,沒有環游世界,選擇了留在京城為自己的事業奮斗。
所以,在記憶覺醒的時候,宋時遇并沒有在那個初遇的地方看見紀惜時。
屬于他們的初遇在別的時空里化為泡影。宋時遇和紀惜時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