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姨看了眼樓上還緊閉著的書房門。
她吩咐下去“煲湯吧,加點蟲草花。”
滋陰補陽,潤肺益腎。
宋婉月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她動了動酸痛到像是要散架的身子,從床上起來。
眼睛瞥到手機上的時間,都中午了。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甚至都沒能從這間書房里出去。
桌上和陽臺,甚至書架上都殘留著他們歡好的痕跡。
宋婉月低頭看了眼自己白皙的身子。
書房很大,大約是為了方便段柏庭工作,里面還準備了床和浴室。
此時自己身側空無一人,水聲又從門后傳出。
想來段柏庭比她更早醒,這會在里面洗澡。
她覺得納悶,自己這個被犁的地都累成這樣了,他那頭犁地的牛怎么好像一點都不累。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體質差異
宋婉月心里還想著他們部門的事情,自己不能白被睡,該問的還是得問清楚。
她的裙子昨天被段柏庭撕成了碎片,在地上東一塊西一塊。
此時身上一絲不掛,她左右看了眼,最后從沙發上撿起段柏庭的襯衣穿上了。
她身高一六五,穿著一米八八男性的衣服,長度都能直接當連衣裙。
走過去敲了敲浴室門,里面的水流聲在繼續。
她當他是默許,伸手將門打開。
浴室內,熱氣氤氳。
段柏庭站在淋浴下,側過頭看她。
那雙深邃的眼隔著霧氣,晦暗不明。
水珠流過塊壘分明的肌肉,線條結實性感。
此時上面遍布紅色抓痕,看著分外曖昧。
罪魁禍首雙手扶門,探進半邊身子,正隔著霧氣,一臉無辜看著他。
她說“我敲過門了。”
有沒有聽到就不關她的事了。
段柏庭抬手關了淋浴,拿過旁邊的浴巾圍住自己的下半身,抱臂靠著墻,那雙淡漠的眼神睨著她。
一言不發。
宋婉月抿了抿唇,底氣不足的問“那個就是,昨天求你的那個事情,你應該不會反悔吧”
正好覃姨在外面敲門“婉月,起床了沒先出來把飯給吃了。”
宋婉月一愣。
不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段柏庭無情的推出了浴室。
等她再回頭的時候,浴室門已經重重帶上了。
這人怎么這樣,脫了褲子像頭要吃人的惡狼,提了褲子就不認人了。
宋婉月中午才去公司,陶姐也沒心情訓她。
小何小聲和宋婉月八卦“你早上沒來,沒能撞見那個場面。劉副董當著全公司的面把陶姐劈頭蓋臉一頓罵。”
職場社畜都這樣,官大一級壓死人。
誰讓他們部門的確犯了錯,給公司造成虧損。
沒被告都謝天謝地了。
陶姐一言不發,聽說已經準備好了辭職書。
小何說上午見她沒來,還以為她要放棄自己獨自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