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復到往日的一絲不茍。
不知道為什么,在公司遇到他,宋婉月總有種被震懾住的束手束腳。
即使他一言不發。
大概就是自然界里的食物鏈壓制。
宋婉月將合同雙手遞給他。
段柏庭接過后,翻看起來。
仿若隨口一問,“午飯想好吃什么了嗎”
他問這話時,并沒有抬頭看她。目光仍舊放在合同上。
“我同事給我帶了飯。”她補充一句,“他自己做的。”
“ta”段柏庭動作停下,氣定神閑的抬頭,“男ta還是女ta”
宋婉月誠實道“男ta。”
“昨天你車里的那個”
她點了點頭。
辦公室內鴉雀無聲。
宋婉月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了。
段柏庭不再開口,從容不迫的繼續翻看起那些文件。
如果說在家里,他們是夫妻,處在同一高度。
可現在是公司,他是上司,是所有事情的裁決者。
而自己,不過一個人微言輕的實習生。
哪里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段柏庭不開口,她就只能繼續站在這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伸手揉了揉開始發酸的大腿,委屈著聲音撒嬌“段柏庭,我站的腿疼。”
明明也才過去五分鐘。
他看了眼時間,合上手中鋼筆的筆帽“去樓下幫我訂兩份餐。”
這不是他秘書的工作嗎
心里嘟囔,但嘴上什么也沒說。
不過
“訂兩份”
他點頭“一份你的。”
公事還得公辦,凡事都得問清楚“那訂餐的錢公司應該會報銷吧”
她可以請同事吃飯,但段柏庭隨隨便便一晚上就花出去幾個億的萬惡資本家,她必須得一分一厘都跟他算清楚。
即使他花出去的幾個億現在就戴在她的脖子上。
段柏庭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遞給她“金額沒有上限。”
宋婉月得寸進尺的追問“訂完餐了需要還給你嗎”
“不用。”
她晃了晃手里那張硬黑的卡片,突然有種被人包養的感覺。
她爸媽平日里雖然不缺她的零花錢,但對她的每月消費都控制著。
唯恐她養成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
她媽說了,孩子得寵著愛著,但不能過了那個度,不然就是溺愛了。
所以現在,她是被段柏庭溺愛了
宋婉月去樓下的西餐廳訂了兩份餐,看到隔壁的麥當勞人少,她就進去買了份麥辣雞腿堡套餐。
正好碰到買咖啡出來的小何。
兩人打了個照面,小何見她手里提著這么多餐,問她“你一個人吃這么多啊”
宋婉月說“還有一份是給段總訂的。”
小何險些被嚇的咬到舌頭“段段總讓你給他訂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