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庭并沒有回答她“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宋婉月迫切想要一個答案是倫敦的肯辛頓嗎
他的神色有片刻凝固,眼神也變得悠長起來。在宋婉月覺得氣氛膠著時。他語氣淡而隨意“我在倫敦有很多房子,你指的是哪一間”
宋婉月收攏在袖口的手指蜷了蜷,她不死心,繼續問他“那你會唱hereannarbor嗎
kian給她唱過的,并且不止唱過一次。他再次抬起左手,將腕表對著她十點半有場應酬。你攔住我就是為了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宋婉月看見表盤內的時間,已經十點了。
希望落空,她看上去有氣無力,整個人也懨懨的。往后退了一步對不起,耽誤你的時間了。
段柏庭眉頭微皺,再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她已經低著頭離開了。
走之前甚至還貼心的替他將電梯門給按開。段柏庭卻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眸色暗沉。他輕闔眼睫,再睜開時,眼底復雜的情緒早已蕩然無存。
驅車前往酒店的路上,接到國外打來的電話。cky生了病,這次比前幾次還要嚴重。它八歲了,相當于人類的五十歲。原本這次回國是打算將它一起帶回來的,可它被養的太嬌氣,沒辦法輕易換地方。
他沉默許久,做出決定“過些天我回去一趟。”
電話掛斷后,他看著車窗疾馳而過的風景。柏江市的天氣總是陰沉不定。好比他的情緒一樣。
宋婉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一直有氣無力。好不容易有所好轉的水土不服,受到情緒的影響,又有起死回生之勢。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自己到底在奢望些什么,段柏庭怎么可能是他。他對自己永遠溫柔,永遠有耐心。可段柏庭不同。
宋婉月眼眶一熱,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段柏庭就是個王八蛋。
她狠狠罵起他來。
下午的時候小何叫她過去吃飯,已經點好了餐。宋婉月病懨懨的過去,看了眼菜色,挑剔起口味來。太辣,菜品也不新鮮,肉炒老了,咬不動。訴哥語氣沉沉“愛吃不吃。”
他根本就不慣她的臭毛病。
宋婉月其實真不想
吃,她也沒啥胃口。但被訴哥兇過之后,反而又不得不吃了。
握著筷子夾了根青菜,味如嚼蠟般在嘴里嚼了數十下。小何問她還難受呢宋婉月機械性進食,搖了搖頭好多了,就是身體比較虛。我從小就這樣,不打緊。
或許是平時總要加班的緣故,訴哥吃起飯來很快,三口半碗米飯。
轉正后需要出差的機會更多了,就你這身體,能扛得住嗎宋婉月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飯“我最近有在喝中藥調理。”
她想了一下,還是試探的詢問訴哥“你在公司待了這么久,你對段總了解的多嗎”
訴哥聽了她這問題,有些警惕的停下動作“人還是得腳踏實地些,別想著走一些歪門邪道。更何況段總已經結婚了。
知道他誤會了,宋婉月解釋說,她只是想問問,段總有沒有養過貓。訴哥被問住。段總有沒有養貓這個問題是怎么問出口的,段總那樣的人,怎么看也沒那個愛心和耐心。
宋婉月徹底失望了。
工作結束后,回北城的前一天,其他公司組了場局。主要是為了部門同事間都聚一聚。看來這次的融資合作聊的不錯。
宋婉月本來想說,她就不去了,怎奈小何一直勸。加上她心情本身就煩悶,最后還是松口同意。
他們這些普通員工之間的局,地點就定在附近一家連鎖的量販式ktv。經過幾天的工作下來,彼此都還算熟悉。小何更是融入其中。拿著一個話筒全場跑。
包廂不大,彩色燈球晃得人眼睛疼。屏幕甚至還沒段柏庭家客廳的電視大。
因為點的是套餐,所以桌上還有些果盤吃食,酒更是又多又雜。旁邊還有人在玩搖骰子,懲罰就是彈額頭。非常暖昧。
宋婉月看著男生侵略十足的眼睛,和女生嬌羞的表情。這哪是公司之間的聚餐,分明是聯誼。
中途無數個人過來和她搭訕,最后留在她身邊的,是那個叫江宿的男生。他問宋婉月還記不記得他前天的酒局上,我們見過的。宋婉月想起來了,那個話很多的。
她點點頭,敷衍的和他打過招呼“你好。”抱著杯子又喝了口果汁,手機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