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庭不清楚她發生了什么,但在看清她眼淚的瞬間,他的心臟仿佛也被灌進了她的淚水。他繃緊了唇,呼吸減弱。
上前抱住了她。
宋婉月靠在他肩上,哭的比之前更兇。在他懷中,她顯得那樣嬌小。他單手抱著她,語氣前所未有的耐心與溫柔“誰惹你不開心了”
宋婉月拼命搖頭,上氣不接下氣“就是就是突然很想哭。”
段柏庭沉默一瞬,想暫時松開手,替她擦掉眼淚。可在他有所動作的那一秒,宋婉月的臉埋進了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不許看,我現在肯定很丑。
他無奈失笑,安撫她的情緒不丑。
這種時候反而不好哄了,她不為所動,臉埋的更緊不要。
段柏庭拿她毫無辦法,只能順著她“哭累了和我說。”宋婉月雙手摟著他的腰,貪婪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好像沒有之前那么難過了。
她過分的在段柏庭的襯衣上擦了擦眼淚。做壞事被發現,他輕輕捏了下她的耳朵,以示懲罰。
宋婉月喉嚨發出不滿的兩聲輕哼。
段柏庭想到半小時前接到的那通電話,知道她最喜歡熱鬧。要不要出去逛逛他輕聲詢問。
果不其然,她抬起了頭,臉上還掛著兩行清淚,眼睛紅腫。看上去,甚是滑稽。
“去哪里逛”
他似笑非笑,體貼的替她將眼淚擦去“我朋友組了個局,你要是想去的話”
他話還未說完,她就拼命點頭想去,想去的
難過的時候最想去人多的地方,越安靜越容易胡思亂想。只是
她樣子有些為難“是你的朋友,我跟著去會不會不太好。”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老婆。他今天對她耐心十足,每一句話都給了回應和解釋。
“老婆”兩個字在宋婉月心里滾了一圈。她感覺胸口都熱絡起來了。很怪異的情緒,連她自己都不明白。
只知道傻傻地抬頭看他,表情茫然。她在茫然自己當下的悸動。
段柏庭卻以為她還在為難,于是他垂眸笑了笑“他們也很想見你。”
宋婉月最終還是坐上了他的副駕駛。已經是深夜十二點。
出門的時候,覃姨看見宋婉月紅腫的眼,明顯哭過。她眼中有擔憂,卻不敢直接去問宋婉月。
只能用眼神詢問段柏庭。后者沖她搖了搖頭,示意不用擔心。
吃飯的地方是個中式合院。黛瓦白墻,山水成畫,山石成景。跨過長廊,人工湖中間有一座四坡頂的禪室,四面都是落地玻璃,能清楚的看清里面。
宋婉月愣了愣,還以為段柏庭和朋友的飯局會在夜店。沒想到是這種清幽古宅。
江政川在席陽這兒旁敲側擊打探了很久,那個宋家小姐到底是什么來頭。
“我在澳洲就聽過她的大名了,聽說是個大美人兒。kian真夠有福氣的,隨隨便便就聯姻到一個大美女,這好事怎么就輪不到我。
他們幾個雖然都是北城出生,但從小在國外長大,一年到頭見不了幾面。尤其是段柏庭,整個就跟流放英格蘭了一樣。
前幾年他低調回國,江政川對他的消息來源也僅僅存在于新聞報道。段家那么多產業,數年時間全歸于一人名下。
他的那些姑姑伯伯們爭了一輩子,最后敗給一個小輩。也是同年,段柏庭與宋家獨女聯姻的消息不脛而走。
聯姻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利益捆綁,和感情無關。他們幾個,除了江政川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其余的無名指上都戴了戒指。
對于江政川的好奇,席陽故意賣起關子文字的力量還是太薄弱了,你下次自己見見真人。
“操。”江政川爆了句粗,“那也得有這個機會,kian咱們都約不出來,更別說他那個沒感情的老婆了。估計他們夫妻倆平時自己都不見面。
席陽想起那天段柏庭去男模會所抓奸的場景。靠近酒杯的唇,扯開一道意味深長的笑來。有句老話是怎么說的,人只要活得久了,什么都能看見。
他居然還能在段柏庭的臉上看到那種陰沉到極點的表情。
江政川瞇了瞇眼,被他這副表情給刺激到了你他媽故意的吧,故意釣我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