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庭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但因為喝了酒,沒法開車。
電話打給司機的半小時后,司機就開著車到了地方。就在最前方的停車位等著。而距離他幾百米的地方,那輛黑色邁巴赫,遲遲沒有人下來。
司機眼觀鼻鼻觀心地坐在遠處打游戲,一包煙都抽完了,用來提神。眼見著黑天轉為白晝,有幸在海邊看完一場日出。車上的人,仍舊沒有下來。
宋婉月這一覺睡了很久,久到小寰以為她睡死過去了。覃姨皺了皺眉,年關將近,讓她別說晦氣話。小寰捂住嘴,認真點頭。過了會,她又往二樓看了一眼“先生身上那么濃的酒氣,怎么他就沒喝醉,酒量可真好。”
今早,宋婉月是被段柏庭抱回來的。她躺在他懷里,睡得格外沉。
也不過兩三個小時,他就從臥室出來,穿戴整齊。明顯只睡了一會兒,眼底還有熬夜熬出來的血絲。覃姨說給他備點早餐,吃完再出門。
他單手戴上袖扣,將大衣搭在臂間,淡聲拒了“不用。”
臨走前還不忘囑咐覃姨“晚上十點您記得叫醒她,給她煮點醒酒湯。”
覃姨點點頭,仍舊不放心“你在路上多少休息下。”
嗯。
他答的敷衍。
看著他坐上奔馳的后座,小寰又開始感嘆了“有錢人也不好當啊。”一宿未歸,這才剛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又得出門。
宋婉月很久沒有試過睡得這么沉,好像就是閉眼睜眼的兩個瞬間,一整天就這么過去了。因為家里管的嚴,再加上酒量奇差無比。所以平時幾乎滴酒不沾。
很長時間沒有體會到喝醉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全身酸痛到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喊覃姨替自己倒杯水。結果一開口,聲音是啞的。
覃覃姨
她不可置信,這粗礪沙啞的聲音真的是從自己的喉嚨里發出來的
再多喊兩聲喉嚨都要報廢了。
當下求人不如求己,她掀開被子,艱難走下床。每走一步,某處摩擦的脹痛就令她止不住蹙眉。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難不成是她發酒瘋得罪了人,被狠揍了一頓宋婉月不光酒量差,而且還會斷片。
她的斷片是直接連那整段記憶全部喪失,什么也記不起來。
非常努力的在腦海里回想一遍,只記得云微和她講起她和席陽之間的過往。再然后
再然后到底發生了什么宋婉月痛苦的趴在洗手臺上。
不記得了,什么也不記得了。
痛苦了一會,她強打起精神,從衣柜拿出睡衣,打算先換上。側過身子時,無意間從鏡子反光處看清自己的后背。白皙纖細的腰背,有一個紅色壓痕,隨著時間流逝,已經淡化。
但依稀可以看出是個圓。
她眉頭微皺,看了又看。
靠,方向盤的壓痕怎么會出現在她后背上
她給段柏庭連續打去好幾個電話,但他一直都是關機狀態。想來又在飛往某個國家的飛機上。宋婉月將自己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不說慘不忍睹,也算是不忍直視了。
等她收拾清理完一切下樓時,小寰剛煮好醒酒湯。
看到宋婉月了,高興的和她打招呼“剛想去叫你呢,這是先生囑咐我煮的醒酒湯,讓你醒了記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