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月確信自己是生病了,不然怎么因為一個擁抱就心臟悸動。也沒了平日撩撥他的自如。段柏庭一旦主動起來,總能游刃有余的掌握主導權。
直到此刻,宋婉月才看清她與段柏庭之間的差距。他的手掌很大,輕松就能攬住她的腰。
壓低了語調說話,聲音沙啞而富磁性。在她頸側輕輕呼吸,溫熱的氣息令她全身酥麻。
宋婉月像是被看不見的繩索捆綁住了手腳一般。
話也說的七零八落沒沒告訴我什么他喉間發出一陣短促的低笑,從她肩上離開。手指在她纖細的脖頸上描繪“你在乎嗎。”
連醉酒后的調情,都透著高高在上的清冷。
宋婉月不懂他在說些什么,想也沒想就答“在乎。”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松開手,走到窗邊點了根煙。
你是不是覺得,每次都能把我騙過去的自己很聰明。段柏庭的聲音在無邊夜色中顯得清寂,他夾著煙,斂眸看她。
宋婉月窺見他的眼底,僅存的那點醉意煙消云散。
他是個極度理智的人,哪怕醉酒,也能迅速讓自己恢復清醒。能給人安全感,同樣也讓人感到恐懼。
宋婉月莫名有些心虛。
原來那些哄騙他的話,他一句也沒信過。她還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演技高超。
那你怎么
每次都不戳破。
他笑了一下,撣落煙灰世界上不缺捂著眼睛裝瞎的人。宋婉月品味這句話的意思時,他轉過身,站姿慵懶地靠著窗。“宋婉月,我找過你。”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她滿臉疑惑。什么
他卻不再說話,只是無聲抽著煙。
那點微弱的煙草味早就散開,并沒有令宋婉月沾染到半分。他離她很遠。
直到一根煙抽完,都沒人開口。宋婉想,果然喝醉酒的人容易eo。
這個時候她是不是應該上去擁抱他,給他一點安慰可他看上去冷冰冰的,她不敢。
于是雙方僵持,一個站在窗邊,一個盤腿坐在沙發上。她在心里
思考,該怎么開口打破沉默。屋子里終于有了響動,是段柏庭朝她這邊走過來。
她人還懵懵的,下巴離開膝蓋,抬頭。段柏庭來到她身前,高大的身形霸道的占據了她全部視線。
他覆壓在她身上,手毫無章法的游走。宋婉月被撩撥到氣喘吁吁段柏庭。
他從她胸前離開,掠起一雙涼薄的眼看她。宋婉月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一點兒也不清醒。只是這人戒心太重,對誰都防備。哪怕是喝醉,也不愿表露出半分弱勢。
宋婉月伸手撫上他的臉。
她里面穿了件白色的針織打底,胸前的扣子早在剛才就被他暴力扯開了。段柏庭單手撐在她的身側,垂眸看她。
即使一言不發,也給人一種不敢與他對視的壓迫感。
宋婉月時常在想,如果他娶的不是自己,那他的晚年該多凄涼。就他這種克制內斂的性格,能有幾個人受得了。
她笑了一下,在他唇上親了親。
“你喝醉了,而且醉的不輕。”她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