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柱香。
這尊木雕菩薩像是好多年前,爺爺親自去廟里請來的。
上好香了,宋婉月牽著段柏庭的手出去之前還說你家里人迷信,我家里也一樣。她又問他,你覺得這些有用嗎
他答的敷衍“信則有,不信則無。”
這話說了等于沒說。
但宋婉月心里清楚,段柏庭肯定是不信的。這人明顯就是唯物主義。
也沒什么事,宋婉月就帶著他四處轉了轉。
家附近有個商廈,她告訴他,自己以前就在四樓學琴。每天從家里過去,那時候還沒有修這條路,她得從中心花園繞過去。
花園里面種了很多梧桐樹,中間那條石板路經常有約會的情侶坐在那里。甚至有幾次,她還聽見了奇怪的聲音,至于他們在做什么
段柏庭聽的并不認真,有幾次還走了神。宋婉月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想什么呢。你該不會開始腦補那個畫面了吧
段柏庭捉了她的手握在掌心“我記得有個石雕,還在不在”
“你說那個又像鳥又像狗的石雕早不在了,前兩年有個老太太天還沒亮去公園練八段錦,天黑沒看清,把那個石雕看成怪物,心臟病發。后來那石雕就被她家里人投訴搬走了。宋婉月說完,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那里有石雕,你來過
嗯,來過。
她好奇問他什么時候
他隨口一答“幾年前。”
宋婉月沒想到他們之間居然還有這么一層緣分。距離這么近,他們居然沒有見上面。
如果我那個時候和你偶遇了,我肯定會對你一見鐘情。她笑嘻嘻地看著他。段柏庭迎著她的視線對視,嘴角笑容很淡,似譏誚,也似自嘲。
不會。
他看著她,你不會。
那兩天滬市一直下雪,天冷了宋婉月就不愛出門。媽媽一大早就和爸爸去了叔叔家,至于爺爺奶奶,也一并被接了過去。
家里只剩下宋婉月和段柏庭兩個人。
后者穿戴整齊,也要出門。
宋婉月在床上揉著眼睛,問他你要去哪
他對鏡打好領帶前些天有個項目出了點問題,正好就在滬市,我過去看一眼。她還沒睡太醒,聲音含糊“什么時候回來”
段柏庭抬腕看表,知道今天家里沒人。半個小時前他接到電話,她父母明天才回來。所以家里只有她一個人。
八點前。
按照正常的流程,再快也得十點之后,但他還是將時間壓縮到極致。知道她一個人在家會怕。
宋婉月朝他伸手odbyekiss。
段柏庭笑了一下,過來在她臉頰留下一個吻。她不滿地指了指嘴唇這兒。他故意逗她不是odbyekiss她賭氣“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嗎那我說我再養兩個小情人,你也會聽我的”
他喉間溢出一陣低笑,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去。那股很淡的檀木香,他身上居然依舊存在。
短暫的親吻結束后,段柏庭離開了。
宋婉月心滿意足地重新縮回被子里,又睡起了回籠覺。這個覺睡的有夠久,直到電話鈴聲將她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