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姨伸手拉拉小寰的袖子,將還處在懵懂狀態下的她帶離飯廳。一時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宋婉月干脆放下包,想要和他好好理論理論。
“你難道看不出我在想什么嗎”
段柏庭點頭“你好像有話要和我說。”
要是從前,宋婉月早白眼一翻走人了。可今時不同往日,在得知段柏庭就是kian之后,她對他的態度秦潛移默化中發生了改變。
可是現在,她又生氣又委屈。
覺得段柏庭怎么能這樣,怎么能不夸她呢。雖然心里明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性子淡冷又古板。
從圓潤無辜的眼睛流到飽滿面中,最后懸停在勻稱漂亮的下巴。偏偏難過成這樣了,卻還一句話都不肯說,咬著下唇,斂眸抽泣。
宋婉月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倒映在段柏庭的眼底。他伸手將人抱到腿上。
讓一個穩重內斂的人,去主動哄人,的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他替她擦著眼淚,聲音帶著淡淡笑意。
卻沒有半分意味深長,有的只是溺寵,和對眼前這個愛哭鬼的無奈。
他像是哄孩子一樣,細心而周到。即使他從未哄過孩子,甚至連抱,好像都只有一次。
還是自己那個同父異母,一面之緣的弟弟還是妹妹他不記得了。
段柏庭是冷血的,也是感情薄弱的。在他最渴求家人朋友的那個階段,他沒有如愿,反而遭受無盡的冷落。
逐漸的,他也變得無所謂了。
久而久之就成了如今這樣。別人口中的冷血野心家,利益至上。
可是,這么一個利益至上的野心家,誰又能想到,他在家里時,也會抱著自己的妻子溫柔哄順。“又惹你不開心了”
宋婉月成了一株被風雪光顧的粉牡丹,花瓣和葉子都耷拉著。連濃密的睫毛,仿佛都失了往日卷翹。
她的腰被他輕輕摟著,腰后是他溫熱干燥的掌。宋婉月手臂圍著他的脖子,是修長的,也是誘人的。手臂繞了一圈,手又收放到前方,指腹輕輕撫摸著他飽滿突出的喉結。
像他平時撥弄她那樣的去撥弄它。手指輕輕打圈,似有若無的挑逗,再緩慢揉按,然后輕輕將他戳動,往里摁。
直到喉結在她指腹下情不自禁的滑動。
段柏庭抓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從敏感處帶走。放在掌心,收攏握住。
宋婉月低下頭,努了努嘴,喉間發出一陣極輕的嗚咽,然后軟趴趴的靠在他肩上“我想讓你夸
我漂亮,我今天這么漂亮,專門打扮給你看的。
段柏庭微微抬眸,然后了然低笑,原來她的悶悶不樂是這個原因。手從腰部移到后背,似有若無的摩挲著,他很擅長將主導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并不強硬的懷柔手段,有時又會若即若離,讓你覺得和他中間始終隔著一層霧。最重要的原因,是源于段柏庭這個人。
他善于逢場作戲,在人際關系方面,處理的游刃有余。你若是有利用價值,他會將這段關系保持在可控范圍內,不算近也不算遠。
利用完了能隨時脫手的那種。
如此現實而又殘忍,對方卻毫無察覺。這也是他這個人的高明之處。
但在當下,他藏在溫和下的寵溺卻是真的。
視線由上而下,笑容漫不經心,但是溫柔“嗯,漂亮。”宋婉月不樂意“你敷衍我。”
沒有。他摟著她的腰,聲音沉沉的,很漂亮。
宋婉月心臟顫了顫,很微妙的感覺。是她在面對kian和面對段柏庭時,都沒有過的。
哪怕他們是同一個人,可在此之前,他們分別在她心里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此時合二為一,情感也合二為一了。
她從他肩上離開,高馬尾垂下來,因為當下的動作,輕輕掃過他的面頰。柔軟的,順滑的,帶著香味。
她將頭低下,像小貓撒嬌那樣,和他臉貼著臉,輕輕蹭了蹭。
她身上烘著淡淡的香水味,tf的原欲玫瑰,玫瑰和麝香的欲感。與他身上清冷圣潔的檀木沉香形成強烈的對比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