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從里反鎖上了,段柏庭單手摘了腕表,隨手擱置在一旁的桌上。又摘下襯衫的袖扣,將袖口往上卷了卷。
男人骨架比女人要大,手臂肌肉的線條更是勻稱緊實,看著分外有力。他走至洗手臺旁仔細將手清洗了一遍。
宋婉月聽到了水流的聲音,也無心回頭去看,滿腦子都是,這種內容要怎么念出來。她檢討寫的不夠認真,洋洋灑灑兩頁紙全是在拍段柏庭的馬屁。
段柏庭甚至還解開了領帶。掌骨微微撐開,手掌很大,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將領帶從襯衫領口抽出。
他不管做什么,都有種從容的優雅。
包括他用左手解領帶,用左手拖出椅子,右手全程保持潔凈。上面甚至還有水漬沒有完全擦干,沿著靜脈的凸起,緩慢下滑。最后低落在腳下的淺灰色羊毛地毯上。
“過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因為閑適松弛的坐姿,此時微微岔開。
他的腿很長,一米八八的身高,又是不輸超模的絕佳頭身比。尤其是在人群中時,更加惹眼。遠遠望去,茫茫人海只能看見他一個人。
宋婉月自然不會放過和他的任何一次親密接觸,毫無防備地過去,背對著他,在他腿上坐下。
她今天穿的連衣裙,魚骨吊帶。本來外面還有一件開衫的,但因為剛才檢討寫到一半感到悶熱,便脫下了。
她往旁邊看了一眼,黑色的西裝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此時壓放在她的白色針織開衫上。
穩重禁欲和溫婉秀氣,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堆疊在一起。意外的融洽之余,有種供人遐想的桃色旖旎。
連衣裙的裙擺很柔軟,里面的內襯是真絲的,柔軟親膚。
摸在手上,很薄的一層。宋婉月一開始沒有察覺到不對,端起他泡好的那壺茶,倒了一杯。
直接用的他剛才用過的杯子,喝了口茶潤喉嚨,然后才一本正經的念出來。
“基于我趁人之危的小人行為,于三月四日誠摯表達歉意。我以后不敢了,不會在段柏庭喝醉后神志不清的事情,誘哄他代筆替我完成工作,實在暴殄天物。這么好的機會,我應該做點別的,譬如
原本寫這些是為了調戲他。段柏庭這種一本正經的老古板,其實最經不去撩撥。那種一撩就臉紅的純情小男生沒多少意思。純情,什么也不懂,全靠你來引導著他,去教他。
還是這種禁欲清冷,卻閱盡千帆的成熟男人有意思。
明明你說的每句話他都能聽懂,也能清楚地看穿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在他眼中,你才是那張潔白無暇的紙,一眼就能望到底的井。但他愿意陪你玩這無聊且幼稚的游戲。
并且,在看穿一切之后,還是會被你這幼稚的把戲撩到心跳加速。面上卻瞧不出異樣。
這種在清醒和理智里甘愿沉淪的極端反差,任誰都沒辦法抗拒。
可若是讓她直接讀出來,別說撩他了,最先社死的是她自己。宋婉月停下來,剛要求饒,淡淡涼意好似藤蔓沿著她的腳踝攀爬。
她愣在那里。
段柏庭的動作很慢,將細窄的遮擋撥開。
繼續。
吊帶后面的肩胛骨瑟縮了一下,她抿著唇,聲線顫抖地繼續讀下去“我非常真摯且誠懇的認錯,希望段總段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