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庭話比較少,吃的也不多,全程幾乎沒怎么動筷。
其實很多話題都是顧著他的,甚至還專門往他的專業方向去引導。但他整個人顯得意興闌珊,興致不高。
小何偷偷問宋婉月段總是不是不喜歡這兒這還用問嗎,這兒吵的跟菜市場似的,他能喜歡就怪了。
不過這是人家飯店的特色,入鄉隨俗。顯然段柏庭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全程也沒表現出嫌棄和不耐煩來。
宋婉月對這里的拌飯挺感興趣,超過五點就不吃任何碳水的人,今天也忍不住多吃了兩碗。
段柏庭的手機接連響了幾聲,他看了一眼便沒再管。宋婉月瞧見上面的備注,是他某個合作方,小聲問他“不接嗎”
他搖搖頭,給自己倒了酒纏了我半個月了,晾一晾他。
宋婉月手肘搭在桌上,湊到他身邊,笑著調侃“和男人也玩欲擒故縱”
段柏庭垂眸看她,那張精致的巴掌臉微微仰著,燈光明亮,映照在她的眼睛里,像是藏了一整片月光一樣。
透亮清澈,小狐貍一般的狡黠笑意從唇角攀爬到眼尾。
他按捺下心頭悸動,伸手在她臉上捏了捏,笑容寵溺“這不叫欲擒故縱,這叫放長線釣大魚。
“哼,什么放長線釣大魚,你們資本家的心都是黑的。”
她坐著也不老實,整個人東倒西歪,段柏庭怕桌上的茶水會被她打翻,到時候弄臟了她的衣服。于是拿遠了點。
見她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短袖,里面空調溫度開的又有些低。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黑色的西裝,在她肩上,有點沉。她輕聲埋怨“你的衣服好重哦。”過后,又笑嘻嘻地抱著衣服聞了聞,也好香,有你身上的味道。
段柏庭眼神溫柔下來,動作也格外溫柔,替她將外套穿好“下次出門的時候記得帶件外套,你體寒,不能吹太久空調。
“知道了。”她鼓了鼓腮,你怎么比我爸爸還嘮叨。
段柏庭無奈搖頭,又愛不釋手地在她頭上摸了摸“你聽話一點,我就不嘮叨了。”
宋婉月正要往他懷里貼貼,突然察覺到不對勁。不對啊,她今天好像是在外面和同事聚餐,不是在家。
那她剛剛
周圍仍舊吵鬧,可以聽見隔壁桌的勸酒以及敬酒的聲音。唯獨他們這一桌,死一般的寂靜。宋婉月終于從段柏庭的身上離開了。
她一直不敢抬頭,去看同事們此刻的表情。她想,必定是色彩絢爛,五光十色的。
當下的悔恨讓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秀起恩愛來就旁若無人的毛病真的應該改改了。尷尬的笑了兩聲,正想著該怎么繼續找借口,將這事兒給糊弄過去。
沉默許久的小何
出聲提醒了一句“要不你讓段總把他手機屏保的那張結婚照先給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