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五年前那般。
周憚這次沒躲開。
男人手指輕蜷。
叮一聲電梯門開了,顧云合又松開了手。
開屋門的時候能聽見金剛使勁撲門的聲音。果不其然打開門,一道黑色的影子就撲在了周憚身上。
周憚隨意揉了把,把鑰匙甩桌上,進衛生間去了。
顧云合跟在后面進來。
本來還警惕著的金剛看見她頓了下。然后鼻子輕嗅,聞出熟悉的味道,隨即杜賓犬尾巴猛搖,撲了過來,趴在顧云合身上猛蹭。
她淺笑著摸杜賓的毛,視線在屋內轉了圈。
和五年前她走的時候差不多的擺設。周憚沒怎么動過這些。
然后她視線頓在沙發上一大坨橘色上。
那坨橘色背對著門,長長的尾巴垂落在沙發下,一副生人勿擾的樣子,這邊金剛發出這么大的動靜都沒扭過頭來看一眼。
顧云合試探著喊了聲感嘆號。本來還輕輕
晃著的貓尾巴停了。
大胖貓扭頭看了過來。旋即喵的一聲,猶如一顆橘色的大炮彈發射過來。
走的時候還是小小的一團。現在胖得顧云合都快抱不動了。
她把臉埋在貓貓軟軟的毛發里,悶聲說“感嘆號你怎么長這么胖了。”
周憚從衛生間里出來。他目光在一人兩動物身上停了片刻,眸子里閃過些不清不明的情緒。
他去拿顧云合放在桌子上的袋子,從里面掏出碘伏要往手臂上倒。
顧云合過來把他手里的碘伏拿走,然后用棉簽沾了碘伏,這才往他手上涂。
兩人間氛圍還是很怪。
顧云合不知道他消氣了沒有。
涂藥的時候她能感覺到男人視線一直平淡落在她臉上,絲毫不避諱的那種。涂好藥又包扎完后,她嚅了下嘴,還是出聲對不起
為什么不躲周憚壓著眼皮看她,神色挺淡。
顧云合又不吭聲了。
她不想說自己的毛病。
周憚冷笑一聲,起身又要走。顧云合拉住他手,想去親他。
周憚一只手卡住她下頜。他眼神很冷地看著她。這次是花瓶碎片,下次又是什么下次沖過來的是匕首你也迎上去是不是
顧云合被他弄得有點痛。她去咬卡住自己下頜的男人的手。
周憚手閃開,隨即火熱又滾燙的吻覆了過來。
躲又躲不開,只能被迫承受著這個吻。手沒咬成,顧云合改咬男人的嘴。
周憚似是隱忍地咬了咬牙,額角青筋突跳著。
直覺告訴他,面前女孩瞞著事情。這種想搞清楚卻完全無從下手的感覺讓人異常暴躁。
他把主動權搶了過來,一手按著顧云合的后腦勺,一手掌著她下巴,舌尖探進去。唇舌交探、纏繞。
顧云合又被吻得頭暈,她眼底生理性泛起霧水。
周憚掐著她腰把她懸空抱撈起來,讓她腿盤他腰上。緊跟著臥室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女孩烏黑微彎的頭發散落在枕頭上。
意識到什么,顧云合猛地掙扎起來周憚
周憚摁著她肩膀,全然不顧她的掙扎,又親過來。
這么熱的天,男人指尖是冰涼的。帶過的每一寸肌膚卻又如火般灼燒。扣子和拉鏈被挑開。小說里的年被輕描淡寫一筆帶過,現實中年經久折磨。
這五年。每時每刻,他承認就是想她想得發狂。
那些再見面時的淡然自若、漫不經心,全都是裝的。
他這一輩子只想要她。得不到,求不來,快成心魔。
“顧云合。”
他伏起身,啞聲罵,“老子他媽五年前就該拿鎖把你圈在這兒,讓你哪兒都去不了。”
顧云合渾身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