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云合不知道是幾點醒來的。睜開眼的時候太陽光已經透過半掩半合的窗簾,從床頭跳到了床腳。
屋內旖旎的氣息還未完全散去。
昨晚舔的,咬的,各種逗弄的。早就分不清是誰把床單弄濕了,完全睡不下人。
狼藉過后周憚抱著她去洗了澡。
她全身無力,只能一邊抽抽搭搭著,任由男人擺弄,在洗澡中途又被欺負了幾次。洗完后周憚又出來換了床單被罩。
在陽光下曬過的新床單被罩,躺在上面能聞到一股讓人安心的味道。
床另一邊周憚沒在。但被子里還有余溫,明顯人剛走不久。
顧云合把頭埋在枕頭里再閉了會兒眼,然后才撐著枕頭慢慢起身。
甫一坐起來,全身就傳來各種難以言喻的酸痛。特別是某個部位,又疼又腫。
她咬了下唇,在心里小小抱怨了聲壞蛋,然后慢慢挪到床下,赤腳踩在地毯上。
女孩精致纖細的腳踝上還留了點咬痕。那是昨晚周憚將她一只腿扛過肩時,側頭給她咬出來的。
羊絨地毯上散落著各式的衣物,從浴室到床邊,還有幾個地方星星點點濺落著不明液體的干痕。無一不昭示著夜里屋內的瘋狂。
周憚像是要把這五年隱忍的情緒都爆發出來似的,把她折騰得不行,反復暈過去好幾次。
顧云合撿起地上的小衣服。
沒想到已經完全不能穿了。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那人暴力扯壞的。她只得在周憚衣柜里翻了下。
還是和大學時那樣,這人的衣柜里永遠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只不過多掛了些正式的西裝。
顧云合挑了件稍微長點的短袖穿自己身上,然后光著腳準備去浴室里刷牙洗個臉。衣柜的旁邊還放著個全身鏡。
那些荒唐的事情又一點一點浮現在腦海里。顧云合臉頓時紅起來。
昨晚就是在這兒。
在這全身鏡前面。
床上已經完全一塌糊涂睡不下人,周憚把她抱到了這面鏡子前。
她全身泛著敏感的紅色,正對著全身鏡。周憚靠在她身后。
顧云合捂著眼睛,軟綿綿說不要。
男人循循善誘著,輕柔地把她捂住眼睛的手拿下來,笑著在她耳邊低語,讓她睜眼看看。顧云合搖頭不肯看,哭著鬧著,罵他是大壞蛋,大混蛋。
越罵這人越起勁。
她最后還是在一聲聲“乖寶,你在鏡子里真的很漂亮”的哄騙中睜開了眼。
還以為你要再多睡會兒。臥室門口的聲音把顧云合從思緒里拉出來。
她扭過頭看去。周憚正懶懶散散靠在門邊盯著她。
還是那副頹散隨意的模樣,只不過唇邊多了點止不住的笑意,全身上下洋溢著一種饜食過后的滿足。
鏡子里女孩頭發散在背后,眼睛還有點微腫,嘴唇紅嘟嘟的,身上還穿著明顯不屬于自己的寬大的衣服。
和面前穿戴整齊的男人完全兩幅樣子。
顧云合移開眼,小聲嘟嚷“再睡就變豬了。”
按這太陽光的強度,現在估計都快中午了。
她說完想往浴室里走。周憚輕笑了聲,走過來,突然一下子伸手把她抱起來。
呀顧云合坐在他手臂上,猝不及防失去重心,下意識抱住周憚脖子。
不就是豬周憚抱著她又往床邊走,“我的寶寶豬。”
顧云合被他說得心尖尖顫了顫。
寶貝、乖寶、小云合、寶寶豬就是從昨晚開始,面前這人就跟解開了什么束縛的魔咒似的,總是有各種換著的花樣來喊她。
反應過來后她已經又被周憚壓在了床邊。
顧云合有點慌,抬手抵住他胳膊,說周憚不,不行,我還疼著
周憚挑著眉掃了她身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