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我對象。”
還沒等翟江瑞問她一個申城姑娘,怎么會在順城找對象,就聽她補充道“他在順城當兵。”
在聽到蘇姚說對象在申城當兵后,她身邊那個女同志明顯瑟縮了一下。
翟江瑞眼睛亮了一下,“是在兵團嗎”
“好像是吧。”蘇姚自己不太確定。
翟江瑞卻十分肯定,“應該沒錯。”
兩人咔嚓咔嚓啃黃瓜,翟江瑞跟她說順城的一些事情。
聞著身邊清香的黃瓜味,那位抱著孩子的大姐從放在地上的口袋里掏出干糧默默啃著。
雖然剛才在這位大姐身上慘遭滑鐵盧,翟江瑞還是不氣餒,主動問道,“嫂子別只顧著自己吃,也讓孩子吃點。”
卻得到干巴巴的一句,“他不餓,不用吃。”
經過翟江瑞提醒,蘇姚才覺得這女同志和懷里的小孩有點奇怪。
雖然大吵大鬧的小孩讓人討厭,可那才是孩子的天性,這個小孩不吃不喝只知道睡覺。
這不對勁。
三十多度的天氣,小孩窩在當媽的懷里,竟然也不嫌熱。
順城
團里這個地方,說是有秘密,那就有秘密。說是沒有秘密,那一件小事全團的人都知道了。
就比如說今天,林遠思告訴周言安的內容,團里其他人知道得比他本人還快。
這就全賴于那位接線員有一個大嘴巴。
周言安從師部回到團里,天已經完全黑透,辦公室那邊沒有他需要做的工作,于是他就直接回了宿舍。
跟他住在同一宿舍的是三營里的教導員張海翔,他早年喪妻,孩子由爹媽和丈母娘幫著帶,他像個單身漢一樣住在宿舍里。
“聽說今天有你的電話。”
周言安脫外套的手一頓,“還聽說什么了”
“是一位女同志打來的,讓你去火車站接人。”說到名字張海翔有些遲疑,“好像是叫蘇什么的。”
“蘇姚”
張海翔記不太清了,“大概是吧”
周言安估算了一下申城到順城的距離,應該不急,不過怕中途出現意外,于是他問,“那你聽說到,讓我什么時候去接站嗎”
接站的日期,這誰關注啊
周言安將脫下的軍裝往身上套,“我去一趟辦公室。”
“是男同志還是女同志啊”張海翔追在他身后一同出了門,賤兮兮地問,“你這么緊張,不會是一位女同志吧”
他不過是打趣,不用想也知道,出現在周言安身邊的,絕對不是女人,估計是親戚或者是戰友。
結果就聽見那邊淡淡說道,“我未婚妻。”
擦
竟然還真的是女人。
張海翔在八婆方面絕對不輸女同志,在他跟在周言安身后問東問西時,周言安終于忍無可忍,“組織應該派你去做情報工作。”
“你還敢質疑組織了。”雖然年紀比周言安打上許多,可他并不覺得被冒犯了,畢竟他對自己的形象不太看重,要不也不能光著膀子,只穿著一條大褲衩就出門。
“我只是覺得組織不應該忽略你的這個優點。”
張海翔摸著下巴,“其實我也覺得我在這方面有很擅長。”
等看到辦公桌上的紙條寫的接站日期還早,周言安才轉身要回宿舍。
張海翔跑這么老遠,就為了看一眼紙條,這也是沒誰了。
張海翔跟在周言安身后跑了一圈,關于蘇姚這位女同志的消息絲毫沒打聽到,只知道這是周言安的未婚妻。
而作為周言安未婚妻的蘇姚,此刻還在火車上煎熬。她要坐接近三十個小時的硬座,才能到達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