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辦公大樓,周言安問蘇姚,“那個房子現在不能住,讓你暫時住進女兵那邊的宿舍,等房子重新整修好再住進去。”
這算是截至目前為止,周言安對他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了,蘇姚都有點受寵若驚,”去人家宿舍擠,怪麻煩的,我住進那房子里就行。”
“窗戶上連玻璃都沒有,不能住人。”
蘇姚想了想,你們的庫房如果有玻璃的話,咱們可以買一點回來。如果沒有的話,用報紙暫時糊上,應該也沒關系。”
夏天,家家戶戶晚上都開著窗戶,即便是沒有玻璃,不糊報紙應該也可以,就是有點簡陋。
可就是開窗過夜,晚上會有蚊蟲。
蘇姚于是又說,“有沒有那種紗窗布,可以釘在窗框
上,夏天開窗戶也不會有蚊蟲飛進來。”
周言安提上蘇姚的行李,把她送進家里。
問清楚她的需求,去倉庫那邊去問,回來的時候帶回來幾塊已經切割好的玻璃,還有一個小錘子,和一把鐵釘。
回來以后跟她解釋,“沒有你想要的那種窗紗布,只有玻璃,我先把窗戶上的玻璃安上。”
周言安從前沒干過安玻璃的活,在去倉庫拿玻璃的時候,跟人請教,聽人詳細描述要怎樣安裝玻璃,才能不漏風,且不會敲碎玻璃。
周言安剛開始裝玻璃的時候,還有些生疏,后來動作越來越熟練。
他在院子里裝玻璃的時候,蘇姚正在屋子里檢查,這房子想要能住人能生活,還缺些什么。
視察一圈,順便關心一下裝玻璃的人。
蘇姚蹲在他面前,看了一會,覺得這人可真是手腳麻利,一看就是干活的老手。
對于自己的夸贊,蘇姚從來就不吝嗇給出,她笑嘻嘻地夸獎面前的男人,“你可真厲害,咱家以后裝修都不用雇人,你完全可以勝任。”說得好像這是一個多么光榮的職業似的。
周言安還是注視著面前的工作,就好像是蘇姚的話他沒有聽到似的。
只是釘釘子的手微微一抖,也不知道是對于這突如其來的夸獎,還是對著她口中咱家這個稱呼。
不過好在他及時穩住了手。
蘇姚提醒,“你小心一點,別砸到手了。”
“不會砸到。”
蘇姚意識到好像是自己杵在這里礙事了,“你先干吧,我去不擋光的地方站著。”
周言安看一眼蘇姚原著的地面,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安好玻璃后,周言安將卸下來的窗戶裝回窗框上。
周言安跟蘇姚交代了一聲,就又出門了。
這次出去,他把借來的錘子還回去。抱回一床嶄新的被褥,以及蘇姚糊墻要用的舊報紙和粗糊。
各個辦公室都剩下不少舊報紙,這個不值錢,周言安自己辦公室剩下的就足夠蘇姚用的。
至于糨糊,是去食堂花了一毛錢,讓大師傅幫忙熬的。
蘇姚目瞪口呆地看著周言安不聲不響地端回來這么多東西,她
下意識伸出大拇指,“不愧是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