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這邊沒事了,可以給你搭把手。”蘇姚雖然身高不夠,但可以踩在小凳子上,周言安做炕桌的時候,順手做了四個小凳子。
蘇姚手放在釘子上,提醒周言安,“不要砸到我的手了。”
周言安無奈,“我自己來就行。”
蘇姚態度特別堅決,我們兩個的家,怎么能只讓你一個人出力呢。
很快,家里終于有了一個晾衣架,以后洗完以后的濕衣服有地方晾曬了。
過來找蘇姚想找關系的不光是二營長的老婆,帶著禮物上門,但都被蘇姚以不能收禮物為由,將人和禮物一起送了出去。
不光是家屬過來上門找蘇姚要工作,就是知青也上門來了。
知青每個人的工作不一樣,有人要下地干活,有人在廠子車間工作,還有知青被分去干開荒的活。當然也有那知青工作比較輕松,做一些文職類的工作。
而那些要干勞累工作的知青,當然是希望能換上輕松一點的工作,所以盡管不認識蘇姚,還是跑過來混臉熟。
當然這種事情并不少見,為了能換一個好工作,上趕著幫忙干活也常有發生,過來混臉熟這已經算是比較含蓄的了。
不過,知青跟蘇姚沒見過,都不太熟,所以見面聊天的時候還比較地含蓄,東拉西扯的,最后才說到這次過來的目的上。
蘇姚無論是對待家屬還是知青,都是一個回答,“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事。”
把這句中心思想傳達出去以后,聊上幾句家常,表示出自己的關心,再將人客客氣氣地給送出去。
不過,通過這件事,蘇姚還見到了曾經跟周言安一起出現在花邊新聞里的那位女同志余春妮。
這不是知青們過來跟蘇姚攀交情,至少得讓蘇姚知道自己是誰,叫啥名,省得過來還白跑一趟。
于是蘇姚就聽到了她的自我介紹,包括她的名字,以及是哪個地方的知青。
聽到她名字的時候,蘇姚愣了一愣,為掩飾她那一瞬間的錯愕,夸道,“你這個名字真好聽。”
跟她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姑娘,大概是跟她一個宿舍的,她順著蘇姚的話夸道,“那當然了,不過嫂子你的名字也好聽。”
然后就著名字,好一通夸蘇姚。
直到周言安從外頭回來,他倆才適時提出告辭。
蘇姚笑瞇瞇地將人送出門。
等人走遠以后,她湊到周言安跟前,神神秘秘地低聲說,“我今天看到了余春妮同志。”
周言安點點頭,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蘇姚雙手叉腰,佯裝生氣,“你就沒有什么要跟我解釋的嗎”
周言安把她的頭推開,無奈說,“別鬧。”
他剛洗完手,手上濕漉漉的都是水,結果全蹭到了蘇姚的頭上。
感受到了頭發上的水意,蘇姚一雙杏兒眼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伸手摸了一把,真的是水。
周言安眼里帶笑,輕咳一聲,“你也摸過我的頭。
”
所以,這就是你推開我腦袋的原因嗎
那時候我的手干干凈凈,你看看你現在的手,把水全蹭到我的頭發上了。
蘇姚跟在他身后,跟周言安理論。
周言安這廝話少,完全是蘇姚單方面輸出,偶爾能得到他兩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