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湘有一輛自行車,兩人騎車,另一個人走路這也不合實際。
就讓唐湘先騎著過去,悄悄把陳香梅叫出來,蘇姚和馮紅慧走著過去也就半小時。
等走到煉油廠,唐湘讓倆人看見陳香梅身上的淤青。
來人家廠子里摻和,肯定是得先跟婦女主任打招呼。結果就聽見陳香梅說,廠里沒有婦女主任。
行吧,這也是運動造成的影響。廠里原來是有婦女主任的,她覺得婦女主任沒啥權利,就換了個位置。這位置空下來以后,領導覺得沒必要設置,就一直空著了。
既然唐湘讓幫幫她的小姐妹,那肯定是看陳香梅的意見,蘇姚就問她,“你是怎么想的”
在陳香梅說出自己的意見之前,蘇姚就又說了,“你要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的道理,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萬一什么時候他受到刺激把你給打死了呢”
唐湘跟蘇姚的想法一樣,她也在一旁附和。
蘇姚雖然鼓勵她離婚,一些相應會遇到的問題,那也得跟她提前說好,如果這些后果她都能
接受,那咱再說下一步的事情。
雖然既然干這個活,就得不怕被暗地里嚼舌根,不過也得稍微給人家提前把問題講好。
萬一人家沒辦法接受結婚后遇到的問題,覺得跟這些問題相比,經常被丈夫打也沒有關系,那咱也不能干棒打鴛鴦的事。
就算心里知道,對于被家暴的人來說,離婚才是最好的去處。
而蘇姚這三個人目前面臨的情況就是屬于,比較難辦的那種。
陳香梅期劉艾艾地開口,其實他也不經常打我,而且每次打完我都道歉了。
得,聽到這句話,蘇姚就知道今天這事難辦了。
這姑娘不愿意離婚。
唐湘是個暴脾氣,“正常人在溝通的時候,會跟人動手么,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陳香梅既不愿意聽別人罵自己丈夫,也不愿意聽見有人說自己腦子有問題,把場上其余三人掃視一圈,把矛頭直指蘇姚,她不屑地嗤了一聲,“那周團長還不是喜歡打人,你怎么不跟他離婚,反而過來勸我離婚”
蘇姚首先她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其次周言安從來沒有跟她動過手,最后到底是誰在外敗壞周言安的名聲啊。
這都是哪里來的流言啊。
她每天跟周言安相處,他是什么樣的人,蘇姚怎么會不清楚,她可沒看出來周言安有暴力傾向,他這個人很正常的好么。
也就那次被周言安當成敵人給摁在炕上,勉強能稱得上是跟她動手了。但這個也怨蘇姚在人家睡著的時候,去碰他,被當成是敵人了。
蘇姚就覺得,你自己喜歡被打沒關系,你不要到處造謠抹黑別人吧。
周言安多好一人。
承包了家里絕大多數的家務。
蘇姚自以為理性,卻沒注意到背后兩個小姑娘,唐湘拉著馮紅慧瑟瑟發抖。
馮紅慧小聲說,“蘇同志好嚇人。”
另一個瘋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