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單純的人,都能看出蘇姚這是嫌他身上的味道。
但這能說什么。
于是在周言安離開不足五分鐘之內,他又抱著被褥回到了西屋。
宗國強還保持著好友離開時的姿勢沒變,正坐在炕檐上傷感呢,結果人去而復返了。
宗國強這是干嘛呢
雖然覺得十分幻滅,不像是會發生在周言安身上的事情。但這個抱著被褥的姿勢他實在太熟悉了,每次跟秦婉干仗以后,都是以他抱著被子被趕出臥室為結局。
他一瞬間變得幸災樂禍,又覺得有了難兄難弟,想不到周言安你也能有今天。
宗國強就連語氣都帶著幸災樂禍,助,這是叫弟妹給趕出來了。不是哥說你,你才進去幾分鐘,有三分鐘沒,就能把人給得罪了,你也真是有點本事。”
宗國強邊笑邊搖頭,一臉沒眼看的表情。
“蘇姚說見面不容易,讓我過來陪你。”
這話要是周言安說出來,宗國強打死不信,而蘇姚是個周全的性子,她會讓周言安過來陪他。這宗國強也不太相信,也不是不信她能說出這種話,當然是覺得蘇姚對她敵意比較重,能說出這話,那完全是找借口罷了,絕對不是出自真心。
不得不說,雖然才認識蘇姚不過一下午的時間,宗國強卻真相了。
宗國強一臉賤笑,小聲問,“所以你為啥會被人趕出來。”
還不是怪他抽煙,現在還在這幸災樂禍。周言安一把將人推開,把被褥鋪開,接著推開了窗戶,頓時一股冷空氣進入屋內,宗國強直接打了一個激靈。
“開窗干嘛,好冷。”順城本來就冷,晚上比白天還冷呢。
周言安沒解釋,只等著屋內的味道都散干凈了,才將窗戶關上。
第二天,在起床號響起時,兩人同時睜眼。
宗國強慢慢悠悠的整理內務,就看見周言安很快疊好被褥,然后抱著被褥往東屋走。
宗國強哥不是說過來陪我的,怎么抱著被子回去了。
不過看著周言安的背影,他莫名想笑。
早上吃飯的時候,宗國強每次看到對面的兩口子,都忍不住發笑。誰能想到周言安回到家以后,跟他一樣受老婆的管。
宗國強雖然搬了進來,但對兩人的生活沒有太大影響,他只在剛住進來的那幾天里,跟兩人的食宿時間還算是統一。
后來隨著他白天要去到的地方越來越遠,宗國強開始早出晚歸了起來。
往往在兩人都已經睡下以后,他才回來。不過這對蘇姚的影響不大,因為宗國強每次敲門,周言安都在她被吵醒之前先把人給放了進來。
蘇姚在早上吃飯的時候見到人,就知道這人晚上回來肯定是周言安開的門。
周言安對于每天晚上給人開門這事也挺煩的,在一個又要起來給人開門的晚上,他就說,“你明天搬回招待所,別在我們家住了。”
這事怎么說的,好端端地干嘛趕我走啊。
“我這白天不在家,只有晚上回來,又不影響你什么。”
周言安瞪他,天天晚上要給你開門,這還不叫影響嗎
“反正你住我們家和住招待所沒有區別。”
宗國強肉麻兮兮的說,別呀哥,我這不是想住的離你更近一點。
不管怎么說,宗國強還是沒有搬走。不過他也不是每天晚上都需要周言安開門,有時候時間太晚了,他們半夜不方便回來。或者是事情沒有結束,第二天還要繼續工作,于是就在當地歇下了。
隨著他去的地方越來越遠,他晚上不回來的次數也變得越來越多。
依舊是一個宗國強不在的早上,一大早就陰天,蘇姚賴了一會床,從炕上下地的時候,周言安已經去食堂買好了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