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能看到他濕漉漉的蜜色肌膚。
周言安的頭發還是濕的,頭發里掉出來的水珠剛好掉進肌肉間的溝壑縱橫處。
蘇姚一半大腦在跑神,另一半大腦在回味。
咦,她好像多長了半個腦子,這半個腦子在想一些不干凈的東西,一些會被和諧掉的畫面。
她一瞬間想了很多,回過神之后,只怪自己想象力為什么那么豐富。
她輕咳一聲,沒有回頭,“我去做飯。”
從東屋出來,她使勁搓了搓發燙的臉。
雖然快十一月份了,這天兒還真是熱。
吃飯時,兩人就好像沒發生過任何插曲,都在默默埋頭干飯。
蘇姚突然想起,就問,“你怎么回來的時候不打傘,或是穿件雨衣。”
這個疑問在蘇姚看見渾身濕透的周言安時,就想問來著,不過后來就忙著想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現在又想起了這個疑問。
周言安沉默沒回答,而蘇姚在這沉默之中突然福至心靈,她有些不可思議問道,“咱家只有一把傘
想想也挺合理的,現在雨衣雨傘都稀罕,價格不便宜,多數人避雨還是穿蓑衣。
而且周言安從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只需要一把雨傘就夠了,沒必要再有別的雨傘和雨衣。
而對面的持續沉默,也證明了她猜對了。
蘇姚干笑兩聲,“把傘讓給我,那你怎么辦。”
“我沒事。”
“這樣吧。”蘇姚自覺想出一個好主意,“以后下雨我順便去接你吧。”
順城眼看就要入冬,應該不會再下雨了。
等到下次進城就去買一把傘,家里兩個人,只有一把傘這也不是事。
周言安低低地嗯了一聲,“多謝。”
這有什么要道謝的,就算是要道謝也該
是蘇姚來,那傘是周言安的,他把傘讓給了蘇姚。
第二天是個晴天,早起能明顯感覺到天氣比前一陣要冷的多。
宗國強神出鬼沒了一陣以后,開始在家里閑了起來,與之相反的是周言安,肉眼可見的變得忙碌,就連中飯也不在家吃了。
也不知道兩者之間,是否存在什么聯系,不過蘇姚沒有開口詢問,總覺得這事情中有點邪門。
周言安一連忙了幾天,這天回家之后臉色陰沉沉的,明顯心情很差的樣子。
蘇姚和宗國強對視了一眼,彼此識趣地沒有再開口。
這幾天周言安早出晚歸,蘇妙和宗國強的關系奇異般的緩和起來。
原本蘇姚還曾經擔心過,周言安的這個朋友不大好相處,畢竟第一印象不太好,覺得這人有點高高在上的那種感覺。
不過一天的相處下來,蘇姚就發現跟周言安相比,他的這個朋友簡直就是個花蝴蝶,很會說花言巧語。
蘇姚本身也不是那種把客人供起來的性子,她每次要做飯就喊宗國強過來打下手。不過他能干的事情不多,也只有燒火。不像是周言安,洗菜切菜淘米,幾乎樣樣都能干。
宗國強簡直都服氣了,我是來你家做客的,又不是來當老媽子的,哪有主人家叫上門的客人干活的道理。而且當時過來的時候,那兩位主任是怎么叮囑你的,要好好招待我,你就這樣招待客人
蘇姚她也很有道理,“客人那的確需要好好招待,可你跟周言安的關系,又不是外人。來我們家就跟來自己家里是一樣的,你說說哪有在自己家里不干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