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沒動彈。躺在被窩里,蘇姚就覺得這人真是有毛病。
莫名其妙要搬去西屋。
她肯定不會覺得是自己的原因,讓周言安要搬到西屋。不過蘇姚躺在床上,大腦在亂想,一直沒睡著。
跟她一樣沒睡覺的,西屋還有一個。不過一個是躺著的,另一個是站著的狀態。大半夜兩人都沒睡著,周言安待在寒冷的房間里,也不覺得身上涼。
突然,他突然很像去看一眼蘇姚,哪怕只是隔著玻璃。
他這下沒有片刻的猶豫,也無需內心說服自己的過程。知道蘇姚這時候已經沉睡,他這時候偷偷過去看她,蘇姚不會知道。
他的動作很快,鬼使神差一般悄悄下地推開門,站在東屋門口,拉起門簾。
蘇姚這時候也沒有睡著,哪怕他開門的聲音再輕,在靜謐的夜里都不能做到完全的消聲,她又怎么可能聽不見。
能感受到門簾被挑起,但是這人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她本來裝睡呢,這下有點忍不住。蘇姚啪地拉開燈繩,長時間處于黑暗狀態下,一時之間她的眼睛被燈光刺的有些難受。突如其來的燈光,周言安的狀態就相對還好。
蘇姚適應燈光以后,才指責的說道,你開門的聲音把我吵醒了。這其實解釋了她為什么仿佛知道對方站在門外,而且突然開燈的動作。
周言安此時的動作其實有些滑稽,跟蘇姚隔著門玻璃相望。
大半夜不睡覺,你站在門邊上干嘛
“我想看看你。”
真是活見鬼了,這話蘇姚可不相信,都不愿意住在東屋,現在說什么想看我,你哄鬼呢
“抱歉。”周言安道歉,他狹長的眸子低垂著,明明是個身材高大的冷硬男人,此刻看著卻有些可憐細細。
“您沒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哪用得著跟我道歉啊。”蘇姚柳眉挑起,話陰陽怪氣的很。
“也不要跟我說話了,以免影響您的心情。”她最懂得什么叫殺人誅心,什么話難聽說什么,怎么說讓自己心里痛快說什么。
周言安腦袋垂下,一副接受審判的模樣,是我的不是。
蘇姚也來了火氣,她本身是一個脾氣特別爆的人,來到這里這么
長時間,她真是很久沒有吼過
人,面臨再無語的人,她都是壓著脾氣好聲好氣的講道理。
一直聽周言安道歉,蘇姚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別整天道歉,有什么用,講點實在的行不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迷茫的表情,什么是實用的他長了一副極精明的長相,他的臉上棱角分明,輪廓明顯,額頭疏闊、眼角尖銳。
加之他臉上永遠沒有出現過大的表情,是那種光看臉就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事情交給他可以放心。
因此在他臉上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看著實際上有點違和。蘇姚確實挺生氣的,不過在看見他那張臉的時候,氣就消了一半。
“我就是不理解,你為什么突然想搬西屋去。”倒也不是不舍得他,就是這種突然的變故,讓人不理解。
周言安的聲音低沉,還有點啞,你是女同志,我不適合跟你住在一間房里。他從不撒謊,更不會對家屬撒謊。
因此這是他想了半晚上,能想到的最接近真相的理由。
蘇姚覺得這人腦子可能失了智,確實男女不適合住在一間屋子里,甚至是一鋪炕上,可關鍵是咱倆都一起住了大半年的時間,你現在覺得不適合,那你早干嘛去了
簡直是莫名其妙。
“你逗我呢,都住在一起半年了,你現在才想起不合適”她皺眉看周言安,夏天的時候,咱倆剛住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你怎么不覺得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