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上大學的先決條件,是他至少是團里的知青或者是工人。他這跟團里啥關系沒有,就想被推薦上大學。
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狗改不了吃屎。
周言安一外人,也不好憑借小舅子的好壞,他靜靜聽著蘇姚罵蘇建華,勸她別生氣。他猶豫片刻開口說道,其實也不是不行
具體怎樣操作周言安還沒說出口,就被蘇姚惡狠狠地眼刀瞪回去,“某些不該想的念頭你給我憋回去,蘇建華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他配嗎
關系好的兄弟姐妹上門過來,說要走后門,蘇姚都絕對不會同意,更何況是他蘇建華。原本蘇姚看他這幾天去種地蠻認真的,對待土地認真的人,蘇姚對這種人的印象很好。
還想著對蘇建華是不是存在刻板印象,也許是蘇父蘇母的教育問題,才讓他成為趴在姐姐妹妹身上吸血的血吸蟲。
現在想想,她還是太容易反思自己了,這種人的自私是刻進骨子里的,不可能改變。
蘇姚也怕這男人犯傻,被蘇建華花言巧語給哄住了,拉著他的耳朵,十分明確的跟他說,記住,不許幫他,你要是敢幫忙,咱倆這日子也別過了。
她的語氣惡狠狠地,明明耳朵被扯住,周言安卻扯起嘴角,十分好脾氣的應下,好,聽你的。”
兩人并排蹲在菜地里除草,蘇建華累了大半個月,此刻正躺在西屋的炕上呼呼大睡,自然聽不見這小聲的密謀。
蘇建華沒看見,卻叫過來串門的俞淞給撞見了。
前凇是過來送明月剛做好的肉丸子,剛推開大門就看見蘇姚的手在扯他上司的耳朵,蘇姚的表情有點兇,偏偏平時兇神惡煞的周言安別說發火了,就是臉色都沒半點不好。
俞淞險些以為是自己進門的方式不對,還想再看是不是自己看錯,就跟上司的冷臉對上,而蘇姚的手自然地放在膝蓋上,好像剛才真是自己眼花了。
周言安在,他略微有那么點緊張,蘇同志,明月剛才在家里做的肉丸子,叫我給你送點過來。”
對于其他的上司還有同事的老婆,前淞都一律叫嫂子,主要還是因為這些人都比自己年紀要大上不少。
可周言安和蘇姚這兩口子一個賽一個地年輕,周言安他本身就比他年
紀要小,就更別提蘇姚了,叫嫂子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就只能說叫蘇同志。
香味已經從扣著的盤子中溢出來,蘇姚跟他說,剛我跟明月說聲謝謝。
說她把肉丸子倒進家里的盤子里,還給俞淞,順便去家里裝食物的小柜里拿出一袋鈣奶餅干,“我前兩天進城,剛好供銷社在賣,你拿回去給倆孩子吃,孩子正長身體的時候,餓的時候吃上一
塊。
蘇建華這時候聽見聲音,從西屋出來,看見蘇姚正在把鈣奶餅干遞給俞淞,一瞬間震驚了,家里的好東西向來都是他和蘇建中先吃,前兩天看見蘇姚買回家餅干,還以為這餅干是給他買的呢。
俞淞跟周言安的氣質有些相像,都是很板正的那種軍人,不過俞淞更陽光一些,而周言安周身的氣勢讓人更為畏懼。
蘇建華原本因為蘇姚將“他的”鈣奶餅干送人,有些不高興想要發火,在前淞聽到聲音轉過身時,立刻不敢說半句的不是。
“這位是”俞淞跟這邊的家屬不一樣,一來他不常在街上聊家常,二來他沒有去農場一起播種,因此不知道蘇姚的弟弟從申城過來這件事。
蘇姚隨意介紹到,這是我弟弟,過來這邊住兩天就回家。俞淞點頭,以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