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段時間,看兩人相處,看周言安對待蘇姚說話的語氣跟對別人完全不同。能看出來,他姐完全把這個姐夫拿捏住了。
既然稀罕他姐,那幫他這個當小舅子一點小忙,應該不是多大的問題。
蘇建華如是想到,時不時地就會找到周言安,明敲側擊地暗示他想要通過團里去推薦上大學。如果不是之前十分明確地得了蘇姚的警告,不許讓他走后門,幫忙就離婚的那種警告。
周言安保不齊真會去團里爭取一個名額,再不濟找其他的關系,給安排個清閑穩定的工作,這也不比推薦上大學的名額要差。
得了蘇姚的警告,他半點不敢往身上攬活蘇建華問推薦上大學好不好,他就說“不知道。”
蘇建華再問怎么樣才能推薦上大學,他還回答“沒了解過。”連著被敷衍了兩次,第三次蘇建華問題更直接了,問他想要團里推薦上大學的名額可以不
周言安不帶任何情緒,沒有說難聽的話,諸如蘇姚說過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只陳述事實,在團里推薦上大學,須得是團里的知青,你的條件不符合。
蘇建華一臉的討好,您可是團長,就不能爭取一下。周言安面無表情,“我只是副團長,況且我身為領導,更應該以身作則。”
連著幾次以后,蘇建華也明白了,從周言安下手不行。
于是,想了想,還是只能回到蘇姚身上,那畢竟是他姐,如果他姐跟周團長商量,周團長肯定愿意幫他爭取一下。
不得不說,他這思路是對的,蘇姚去求,周言安會去爭取。但問題是蘇姚不會蘇建華,她更不會愿意去為難周言安,他說的輕
巧,去爭取一下,中間有多麻煩,也只有真正去做的人才知道。
蘇建華又找到了蘇姚,嬉皮笑臉,姐,我看咱團里最近在推薦上大學,你看我行不行,要是給了我一個名額,那我們家也有了大學生,咱爸咱媽肯定高興。
這小子也算是個人才了,找蘇姚聊天時說的話,跟同周言安一起說的話,完全不一樣,從每個人不同的身份出發。
每次蘇建華找周言安背著蘇姚單獨的談話,周言安在晚上躺在炕上的時候,都會十分乖巧的把當天談話內容原封不動的告訴蘇姚。無論是蘇姚滿意的獎勵,抑或是不開心的懲罰,他都很期待。
蘇姚還是那句話,你小舅子在隔壁,不能叫他聽見,至少得等他離開再說。于是,最希望蘇建華滾蛋的那人,從蘇姚變成了周言安。
蘇姚可不像周言安一樣,稍微顧忌著這是小舅子,不管媳婦態度怎樣,多少得給他點面子。遞給蘇建華一塊鏡子,他還一臉懵呢,姐你什么意思
蘇姚幫他舉著鏡子,讓蘇建華正對著鏡子里的他。
她說,好好照照自己,你配嗎憑什么把大家都想要上大學的名額給你,憑你臉比別人大,還是憑你更不要臉
蘇建華被突然的一連串話,直接罵懵了。
蘇姚從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還是這樣繞著彎子罵他,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知道他姐對他的態度不似出嫁前,但是沒想到他姐的態度變化這么大。蘇建華委屈巴巴的說,姐,我是你弟弟啊,那個推薦上大學的名額給別人和給我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