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不遠處站崗的哨兵,馬上就要到團里了,秦盼立刻找借口溜了,不好意思,感謝周團和蘇姚同志給我搭便車的機會,我到地方了,就先下車了,這件事咱們以后再說。
以后再議,就跟以后一起吃飯一樣,以后以后,就再也沒有以后了。還沒進團里,秦盼就從車上下來。
但無人在意,又不是真想給靳劫
找一個監護人,就算是想給他白嫖一個監護人,就秦盼這樣的也不行啊,這倆芯子都是黑的,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誰影響了誰。
秦盼下了車以后磨磨蹭蹭地,等著周言安將車開進去,她再步行回團里,反正也沒多遠的距離。
結果車子竟然在門口的崗亭那里停下了,沒過一會車門打開了,這下秦盼也不能再原地逗留了,只能裝作似乎真有要緊事的模樣,向著反方向而去。
她心中暗罵,肯定是蘇姚那個心思歹毒的婆娘,看出她的心思,在這給她難堪呢。但其實還真不是蘇姚,靳劫看見眼饞崗亭哨兵懷里抱著的步木倉,問能不能下車看看。下車跟小戰士打招呼,又不是干什么違法的事情,這當然可以了。靳劫本身就是個社牛,不管跟啥人都能相處的來。
更何況小戰士也都是十六七歲的年輕人,都是愛玩的性子,很快就打成一片。他是在周言安的車里下來,這就算不是領導家的孩子,也肯定跟領導關系不錯。那小戰士討好意味的開口道,如果喜歡的話,下次打靶帶你一起。
男孩子哪有不喜歡木倉械武器的,就連他剛來兵團摸到木倉的時候,都激動地一晚上沒睡著覺。當時下鄉當知青和到兵團當知青之中,他選擇來兵團,就是因為來了兵團以后就能摸到木倉,誰還沒一個拿木倉保家衛國的夢呢。
靳劫的眼睛亮晶晶,他不去看蘇姚和周言安,生怕這兩人不同意,直接跟小戰士約定,“太好了,那你可千萬別忘記了,打靶的時候要叫我。
帶他過去放上幾木倉,只要不對著人,這就不算是違規。
靳劫只是想下來摸摸木倉,沒想到還有這么大的收獲,跟小戰士約定后,他怕車上的人等著著急,與人道別以后,立馬爬到了車上。
上車以后,他倒是十分乖覺,老老實實交代了那小戰士要帶他去打靶,“我知道他是好意,就同意了跟他一起去打靶。
蘇姚和周言安聽見了以后,倒也沒說他半句不是,小孩子嘛都玩心重,喜歡那就去玩唄。
從車上下來,靳劫是一次過來,看什么都特別新鮮,忍不住東張西望。“那你聽話,到時候不要搗亂,更不許干壞事。”蘇姚囑咐。
靳劫這時候忽略了蘇姚覺得他跟著去有可能會干壞事,他現在滿心都是蘇姚同意他跟著一起去。他耶了一聲,就要抱住蘇姚。
蘇姚也嫌棄他身上臟兮兮,“別別別,你去抱他去。”她指向身旁的周言安。周言安伸出胳膊,摟住蘇姚的肩膀,意思很明顯了,不能抱他,也不能抱他媳婦。
靳劫就好像一直在街上跑得好好的小狗,突然被人踢了一腳,他表情跟那小狗一模一樣,忍不住呲牙道,你倆可注意點吧,我是個小孩,看不得這些違禁電影才有的畫面。
蘇姚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才幾歲,就敢看違禁電影。
靳劫這下真的疼的龁牙咧嘴,姐姐,疼疼真的疼,輕點,你小點聲,要叫革委會的人聽見可怎么得了。”
他被蘇姚揪住耳朵疼得要命,也不忘跟周言安告狀,也稍微管管你媳婦這張嘴吧,多大歲數的人了,還不懂啥叫禍從口出。
蘇姚切了一聲,“我只是說了一個名次,可不像某些人是看過那種電影。”出去一趟,就帶回了一個孩子。
看靳劫渾身臟兮兮的,蘇姚實在是看不過去。但要說給他洗衣服,那蘇姚就更不可能干了,現在她的衣服已經完全周言安接手了。
“你教教他怎么洗衣服。”她吩咐周言安。
說完以后,想起俞營長家如今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前營長需要承擔自己以及俞銳和前蔚的臟衣服。前淞實在是洗不完那么多的衣服,尤其他大兒子和二兒子淘氣,衣服每天臟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