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的時候,孫政委正在開會,蘇姚政委辦公室的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才遇見散會出來的孫政委。
孫政委和石團長倆人是并排出來的,孫政委看見蘇姚在自己辦公室的門口等著,顯然是有事,只跟石抗一打了一聲照顧,就快步向著辦公室的方向而去。
石抗一跟孫政委的工作沒有交叉重合的地方,因此孫政委的工作石抗一向來不關心,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而且門口站著的那人,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壓根看不清楚臉和身形,只能隱約看到那是個女人倒是在兩人之后走出會議室的周言安,看見一瞥而過的背影,神色微怔,是蘇姚。孫政委把
手上端著的茶缸和眼鏡文件放到辦公桌上,溫和的問蘇姚,“出什么事了嗎”
他知道蘇姚沒事不會大老遠跑這一趟,這大冷天的,沒人愿意出門。
蘇姚在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進到室內以后,她沒有把帽子和手套摘下,這間辦公室沒有爐子,跟室外相比多了一個遮風擋雨的蓋子,其他真沒啥差別,冷得要命,跟自己那間小辦公室沒法子比。
蘇姚伸出右手,努力在棉手套里做出一個豎大拇指的動作,您還真是神機妙算,這都讓您猜到了。”
別恭維我了,有什么話就直接說。
她嘿嘿笑了兩聲,“那我就直接說了,您可千萬別生氣,這件事有點麻煩。”孫政委不樂意聽人家賣關子,手在桌子上輕輕拍了兩下,催促道,“快說。”
“那我就說了,您可一定得做好心理準備。”眼見這位的表情愈發的不耐,蘇姚才開口說道,“前一段時間,收到了一封關于白參謀的舉報信,今早照例查看信箱的時候,里面多了一封信,這根上次收到的那封信一樣,都是舉報白參謀欺負女知青。
孫政委的表情從不耐轉為了震驚錯愕,他的眉心肉眼可見的攏起一個小山丘。蘇姚從軍大衣的口袋里拿出兩封信,您來看看,這是兩次收到的信件。
打開牛皮紙信封,將兩份舉報信攤開放在面前,孫政委的表情一點點皸裂,你們之前那次,收到是這樣的舉報信
蘇姚點點頭。
孫政委也確實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舉報信,不是手寫的,只要一句話,還沒有署名。信紙下方用鉛筆做了記號,寫著1的,是第一次收到的舉報信。
孫政委有些為難的點點頭,接著低頭看面前的舉報信。見他思考了許久沒開口,蘇姚問他,您說我們這應該怎么辦孫政委嘆口氣,別催,叫我先想想。
其實目前就兩條路,當這人是在惡作劇,或者這人是執念很深的受害者。是仇人惡作劇,那就當作沒看見。如果是執念很深的受害者,那就不得不查。
孫政委反問她,你是負責人,你怎么看蘇姚苦笑看他,“還是得查唄,不然還得一封一封寫舉報信,沒完沒了
。”
現在的問題就是,應該怎么查,以及如果查明白參謀無辜,那個寫舉報信的人,是不是以為他們在包庇。
“怎么查,你有想法嗎”孫政委繼續問她。
蘇姚十分干脆的回答,“要是有想法,我也不至于過來跟您求助。”孫政委又長長嘆了一口氣,這已經是他這一上午,不知道第多少次嘆氣了。
如果大張旗鼓的查,那白參謀的名聲肯定得受到影響。像之前那種悄悄地去查,又查不出來什么結果。
“咱們不能因為沒來由的一句話,就懷疑同志。但是一旦同志身上出了問題,那也絕對不能姑息。孫政委沉吟良久后開口“要不你先回去,我好好想想,等想出辦法再給你答復。
蘇姚笑了笑,沒關系,我可以在這里等您,也快到下班的時間,正好跟周言安一起回家。
孫政委
“那你去他辦公室,等著下班。”
蘇姚把他面前的兩封信,收到牛皮紙信封里,“我怕去他辦公室里等,可能會影響他工作,我就在您辦公室等一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