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姚不想搭理他,周言安在身旁跟她解釋,“我猜測你不會離開,所以就去試一試。”“那我要是不在,你白跑一趟,怎么跟孫政委解釋為啥要敲門。”
周言安語氣無賴,“就說有事找他,但是忘記什么原因了。”蘇姚一時語塞,還得是你。
但這個回答,相比于夫妻間的心電感應,更能讓蘇姚感動。
周言安的軍大衣口袋里揣著媳婦的書,還有媳婦的手。
蘇姚這是突然說,“我們現在的這個姿勢,一旦摔跤很危險的。”比周言安說過雙手插兜走路,還危險的姿勢。
有我在,不要緊。
蘇姚陰陽怪氣的笑了兩聲,話不要說的太滿,容易被打臉。松手是絕對不可能松手的,周團長用實際行動表達了這個原則。
在路上,蘇姚沒有問過周言安中午吃什么的問題,因為兩人中午飯在早上出門前就已經扔進鍋里咕咚著。
回家后推開堂屋的門,鮮香的味道立刻沖入鼻腔,蘇姚打開鍋蓋,早上加進鍋里的半鍋水煮得只剩下一個底子,蘇姚用放在鍋臺邊上的勺子,翻動鍋里的豬爪,使之均勻入味。
周言安往只剩下一點火星子的鍋底下,塞了一把柴,沒過多久,鍋底立刻起了火苗,他順勢塞了兩塊木頭進去。
早上蘇姚離開家的時候,在鍋里扔下已經分割成塊的豬爪,再加入老抽、醬油、干辣椒、八角、冰糖等一系列的調味料,怕一上午把鍋燒干,特意添了半鍋的清水,鍋底放了兩塊木頭。就讓鍋里的豬爪,慢慢的燉煮,中午回家以后就能吃了。
蘇姚用筷子戳在鍋里的豬爪上,可以十分輕松地捅進去,這是燉煮的到時候了。
她又翻了兩下,將鍋里的豬爪連著湯一起盛到碗里,往鍋里加入清水,把鍋刷干凈,再炒上一個素菜,把凍在室外的饅頭熱一熱,中午這頓飯就算是做好了。
下午去上班后,蘇姚跟周言安順路,她還得去跟孫政委死磕出一個處理結果。對于蘇姚為啥一天都去找孫政委,周言安沒有問,但能猜到是遇到了什么難題。孫政委如今看見蘇姚都頭疼得很,就差脫口而出一句,怎么又過來了。
他也無奈的很,總不可能發一個通知,請大家關于白參
謀在男女關系不清白上面的證據。如果公開搜尋,那這不是解決問題,這是在羅織罪名。原本沒有的事情,在人云亦云之下,都變成的確有其事。
蘇姚也能感覺到孫政委大致的態度,她于是就說,其實,一般來說,這種匿名且沒有違紀細節的信件,我們是不予處理的。這種沒有來由的舉報,查證起來過于困難,也會給我們的同志增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無論是在家庭上,還是在事業上,都有可能收到不必要的非議。
孫政委的點頭,他就是這個想法。
查證困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在沒有明確證據證明白參謀是有罪的,他作為同一階級地同志,組織也應該替他考慮。
那個勞什子的舉報信,沒有名字就算了,信上的內容,要他來看,那完全是在故弄玄虛。
因為這樣一封信,就懷疑同志,還將同志置于敵人的行列,這種行為是不可取的。孫政委看向對面的蘇姚,你鬼點子多,我覺得你應該有想法了。
算不上處理措施,只是覺得這位舉報人不會寫匿名信,寫出來的匿名信也是無效的,我很痛
別賣關子了,快說。
那蘇姚就直說了,”一時半會沒等到處理結果,舉報人應該還會再寫信舉報。
孫政委身子靠在椅背上,你是說,派人蹲守在那里,一旦舉報人往信箱里投信,就把人給摁住
他說著,還做了一個壓手的動作。
蘇姚她還真沒想到這一點,雖然聽著簡單粗暴,但感覺挺好用的。
她卻不能這么說,匿名舉報是舉報人的權利,我們不能因為自己找不到證據,就去查舉報人是誰。做那種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這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