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看見你家兩個侄子,把盧營長家媳婦打倒在地上,盧家兩個孩子也叫他打了。我男人是見不得鄰居被欺負,才上前幫忙,他做錯了嗎
宋小艾跟洪老太太對罵,這肯定是不妥當的。但這兩個孩子沖上來打人,難道就是對的嗎
盧營長當即表示,需要洪科長給一個說法。
洪山峰不服氣的說道,“誰讓這個賤人罵我奶,誰敢罵我奶,我就打死她。”他眼里透露出的兇橫,周圍人不覺得他這是在放狠話,這事他是真能干出來的。周圍人沒有一個人是膽小的,不會因為被他這個怨毒的眼神給嚇到。只是這樣的眼神出現在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身上,就讓人十分的反感與不適。
你的兇狠,可以對著敵人,但是若是用尖刀刺向婦孺,那這人其實是廢了。
一頭是叫為自己討個說法的親娘,另一頭是被他侄子打了的受害者家屬,洪科長那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偏偏這時候沒人能幫他。
黃月華正蹲在隔壁的墻角邊上看熱鬧,她連面都不露。即便是知道另一頭男人正在作難,她也不覺得心疼的。
活該,叫他弄回來這一窩的攪家精。
圍觀的人也都等著洪科長給個說法,大家都擔心他家的這孩子沖進來打人。
本來現在溫度就高,被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洪科長急得滿頭大汗,是不是伸出手背擦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即便是如此,他臉上已經全都是汗水了。
很明顯洪科長這時候不需要去追究事情的真相,兩個侄子到宋小艾家欺負女人孩子這事肯定是真的。
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
但他這兩個侄子,可是洪家的跟,是他老娘的心頭肉。嚴懲的話,那無異于要他老娘的命。
于是對著周圍說道,大家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洪科長對著周圍人群不住地鞠躬。
洪科長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他擺出這個姿態,盧營長還能說什么。
盧營長您還是管好家里的孩子,咱們家屬院可都是女人孩子,經不住您家孩子動手。畢竟盧營長一家才是苦主,他這邊算了,別人也不好說什么要深究的話。
兒子在跟人道歉洪家老太太卻依舊不依不饒,“我們沒有錯,你跟誰道歉。”洪科長大吼,行了,您別說了,還不顯丟人的,回家
洪科長早早跟著部隊當兵去了,在他的印象里家里的母親是個很好的人。父親早早地去世了,卻把他們兄弟兩個拉扯長大。
也是覺得母親不容易,他才會每個月把大半的工資寄回家。
洪老太太第一次被兒子吼,她滿臉的不可思議,但也知道兒子是真的生氣了,不敢在這時候跟兒子對著干,
這個兒子每月能上交六十多的工資,這錢是得握在手里給兩個孫子娶媳婦蓋房子。錢絕對不能沒有的。
洪老太太看清楚形式以后,立刻啞火了,灰溜溜的跟在兒子身后回家,對于眾人投在她和大孫子身上鄙夷的目光,她也只當看不見。
洪老太太是經歷了很多事兒的,可以將眾人的目光視而不見,她那兩個寶貝孫子卻不行。這兩人在家被洪老太太婆媳倆當成了寶貝蛋,那真是一點的委屈都沒有吃過。在家里他們永遠是頭一份,就算是上學以后,老師也沒有叫兩人受委屈的道理。沒有經歷過挫折的人,可能就是這樣,哪怕遇到了屁大點的事,都覺得是奇恥大辱。洪山峰和洪海洋這兄弟倆恨足了家屬院的人,尤其是盧營長一家。被一并恨上的還有他老叔,明明他們才是一家人,為什么要幫著外人。
這倆小崽子雖然是被洪老太太慣壞了,也是知道這時候應該怎么做,那其實要看他們奶奶。倒也沒有不管不顧地鬧開,跟著洪科長和洪老太太一起回了家。
其實他倆對于洪科長稍微有那么點害怕,剛才他吼人的那個樣子,著實是有點嚇人。而且剛才被踢開,是真的挺疼。一時之間,這倆人都消停了。
眼看這倆家結束爭端,人群也漸漸的散了。
蘇姚和明月站在人群的最外圈,外面更空曠,不怕被人擠來擠去。
一旦兩家打起來,也不擔心會被殃及池魚。
大家都散了,蘇姚和明月也準備回家,正好看見不遠處回家的周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