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孫女急著去看電影,怕去的晚了就沒有好位置了,吃完飯就趕緊往外跑。
她離開家前叮囑王大娘別干活,等著她回來干。
王大娘當時雖然答應了,現在卻覺得沒有必要,現在身上沒毛病了,干點活好得更快。她去堂屋里收拾,收拾碗筷的時候沒舍得點燈,因此沒有注意到外面院墻上一閃而過的身影。躺在炕上的蘇姚,隱隱約約已經睡著了,外面的動靜,把她從睡夢中叫醒。
但一直沒聽見后續動靜,蘇姚就以為是自己沒睡著,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被放在一旁的手表,靳劫那個電影已經開演一個小時了,他那電影估計還有一小時才結束,至少還得一個半小時才能回家。
周言安也離開家大半個小時了,大概人快回家了。
躺了一小會,蘇姚覺得自己身上蠻舒服的,正準備爬起來,就看見從隔壁王大娘家的墻頭,有一個人影跳進來自家院子里。
她身子貼上了靠近堂屋的墻壁,把自己隱藏起來,不叫盡量不叫外面的人看見。蘇姚的心臟咚咚直跳,家里進來了一個人,看身形應該是個男的。
又聽見重物落地的一聲,蘇姚默默更改了剛才的猜測,家里進來了兩個人。這人不可能是周言安,周言安帶鑰匙了。也不可能是靳劫,靳劫這時候還在看電影。
那個身形盡管蘇姚只瞥到一眼,絕對不可能是周言安和靳劫其中之一。而且不走正門,這人就不像是啥好人。
蘇姚太緊張了,連帶著渾身冒汗,就覺得肚子一抽一抽地疼。在不確定這人好壞的情況下,先姑且把這人當做是壞人。
周言安去放羊的時候沒有帶木倉一起,他放在哪個位置,蘇姚是知道的。具體要怎么放木倉,周言安教過她。對于跟著周言安一起學習防身格斗技巧,蘇姚是拒絕的。
不是她不惜命,主要是學那些東西累啊。
但是周言安教她怎么用這些東西的時候,她學得就很認真了。
蘇姚磨蹭的拿到木倉,沒等到外面這倆人進門,反而是聽見院子里的雞叫的有幾分撕心裂肺。這時候全身高度緊張,蘇姚已經顧不得肚子疼了。
反正她現在距離預產期還有大半個月,現在還不會生,那就不用顧著肚子。
王大娘收拾好碗筷,把碗筷都給泡進盆里。
本來刷碗的時候,不太想點燈的,都刷了一半,想起兒媳婦對她的指責,說是抹黑刷碗洗不干凈。
就因為這個原因,就剝奪了她刷碗的資格。
從此以后家里的碗筷都交給了大孫子大孫女,讓兩個大寶貝刷碗,這可比叫她刷碗,更讓她心疼。
想了想,她還是把燈給拉開,麻溜的刷完碗,要關燈的時候,注意到外面墻頭上閃過兩個人影。她揉了揉眼睛,懷疑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但是隨即她隱隱約約聽到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不像是她看錯了。
王大娘現在性格越發的潑辣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外面就開始罵,“哪來的小兔患子,敢來老娘家里當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王大娘退休之前是小學老師,按理說小學老師都是很溫柔的。她以前也是很溫柔的,自從男人死了,就變得十分潑辣。
她擼起袖子,拿起案板上的菜刀,就要往外面走。
王大娘在家里叫罵的聲音極大,街上的洪山峰和洪海洋都聽見了,也管不了那么多,撒丫子就跑。
這干壞事的人,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實際上心里都虛得很,有個風吹草動就怕的不得了。聽見王大娘的咒罵,也不管還有幾家沒干,就要按照原定計劃逃離。
房間里的蘇姚,也聽見了隔壁王大娘的咒罵,你就說她這聲音得有多大。
她小心翼翼探頭往外看,沒有在院子里看見人影,人應該已經離開了。
蘇姚這時候不太敢出門的,但她覺得肚子抽痛,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