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燒火的王大娘已經被家里人勸走了,如今坐在灶坑前打盹的是靳劫。
人家那屋在生孩子,俞淞一個大男人不好靠近的,他小聲喊,周團,周團你出來一下。周言安一動不動的站了幾個小時,已經渾身發麻。
聽見堂屋的動靜,他才不
情愿的走過去。
有事
俞淞笑了一下,言簡意賅說道,“咱們家屬院,一大半晚上去看電影的人家,晚上回家的時候發現家里的雞被殺了,跟你家這種情況很像。
“有點像是報復社會,這人還挺聰明的,沒有去家里有人的報復,不過你們家很奇怪,不知是蘇姚一個孕婦在家,你也在家。這小賊找老爺們都不在的時候動手,應該不愿意跟
周言安打斷他,“我晚上去喂養了。”
俞淞聽著一愣,就聽他繼續說,“我出門的時候,怕家里進壞人,就把大門給鎖上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能對得上了。
別看周言安手抖的跟帕金森似的,卻不耽誤腦袋分析,有可能是洪科長侄子,帶著外人過來干的。
俞淞也是這么想的。
“拜托了。”
俞淞輕輕笑了,放心吧,這種事情,義不容辭。
俞淞又去隔壁找王家老太太,王大媽年紀大,這時候已經睡著了。
想了想這件事得趕緊解決,于是他十分不講道德的把睡著的老人家給叫起來。王大媽帶著孫女睡在小炕上,炕柜跟三個孫子分開。半夜被吵醒,王主任的表情不大好。
俞淞笑得十分諂媚,王主任倒也沒說啥。
聽到王大媽的回憶,俞淞眉頭挑起,那個虎背熊腰的描述,確實想洪家那兩個侄子。王大娘把白天的情況描述了一遍,俞淞點點頭,再三跟人道謝。
從王家出來,前淞低頭問俞銳,你怎么看
沒錯,俞銳一直跟在俞淞身后當小尾巴,從石團長家跟到王主任家里,他都在場。
俞銳笑得像個小狐貍,或許我們應該去看看山峰和海洋在不在家。
很顯然,洪山峰和洪海洋不在洪家。
洪科長這時候還在忙著處理家屬院的殺雞事件,是黃月華接待俞淞的。
黃月華真是恨足了夫家兩個侄子,主動跟俞淞說,這倆人什么時候坐火車。
洪科長臉色變了又變,當著外人的面,沒有一巴掌扇過去。
俞淞跟黃月華道了一句謝,帶著身后的小尾巴,出去找人。
他懶得在半路上找人,一腳油門直奔火車站。
跟著忙碌了一晚上,副駕駛位上的俞銳已經睡著了。
趕在天亮之前,前淞驅車趕到火車站。
東方的天空被紅光占滿,太陽還沒生氣,俞淞把副駕駛上的兒子推醒,俞銳揉了揉眼睛,找到了
俞淞手指東方,“看日出。”
天空中灑下當天的第一縷曦光,周言安家東屋傳出微弱的嬰兒啼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