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主任拿著紅封,在慢慢勉強晃了晃,小丫頭,叫姑父給你紅包。
慢慢覺得這人好像是,媽媽曾經說過的那種精神有問題,需要遠離的人。
但是有爸爸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慢慢緊緊摟住周言安的脖子,“爸爸。”很怕的樣子。
有點怕黃主任會沖上來打他。
周言安拍了拍這小丫頭的后背,“別怕,爸爸在。”
慢慢叫黃主任爺爺,這個年紀其實也算是合適。不過慢慢的親姑姑周淑靖,是黃主任的妻子,所以應該叫她爺爺的。
而慢慢這個年紀,是不知道啥叫老夫少妻組合,她只看這人的年紀,很明顯不是姑父,堅決只叫爺爺。
大侄子的這種心情,作為伯父的黃老廠長是不能理解的。
剛跟這周家人的關系緩和,可不能這時候鬧僵,他拉了一把黃主任,一個稱呼而已,你別把人家孩子給嚇到了。
刀子沒有割在自己身上,當然不覺得疼了。
黃主任還是很執著這個稱呼,不過黃廠長說服了他,他是來跟人家交好,可不是過來得罪人的。他有點尷尬地收回手,想找個話題,把剛才那一茬給茬過去。
這時候蘇姚主動說道,對了,黃叔叔,您怎么知道
了侄子過來,也沒把您干閨女給一塊帶過來,要知道她以前沒過年的時候,經常過來串門,這大正月里的,您過來拜年,就把她一起帶上嘛。
白秘書這個話題,大概是排在黃老廠長目前的不能提榜首。聽見蘇姚說白秘書,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且難看。
足足過了有半分鐘,他才回答,“我忘記問她了。”
黃主任雖然是黃廠長的親侄子,他對于黃廠長家事情的了解程度,甚至還不如一個鄰居知道得多。
黃廠長會忍下白秘書這個干女兒,具體的過程他不愿意回憶,他家兒女沒有人敢主動提起,自然不可能當做一件榮耀的事情,將之大張旗鼓的到處宣傳。
廠里人知道白家和黃廠長一家,成了干親,這也是因為能得到好處的白家,在大力的宣傳,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家是有背景的。
聽見白秘書,黃廠長臉色的難看程度,已經超過了周父周母。
慢慢地小耳朵精準捕捉到關鍵詞白秘書,她小手點點黃主任,疑惑地問,白姑姑,姑父姑姑跟姑父是一家,所以她以為黃主任讓她叫姑父,是因為他和白秘書是一家。對于周淑靖這個姑姑,慢慢從來就沒有見過,更別提知道還有這么一個姑姑了。好家伙,這全都亂套了。
雖然這丫頭說得不算明白,但大家都聽懂了這丫頭的意思。所有人的臉色各異,黃主任的心情很糟糕,但他已經學會了少開口。
這一家人,都讓人頭疼得很,這丫頭別看年紀小,那也不是啥善茬。
這小丫頭,大多時候記性不好,不過偶爾也會有記憶力好的時候。
“白阿姨叫奶奶干媽。”這是臘月二十幾的時候,蘇姚和周言安不在,慢慢見到了白秘書想要人周母當干媽,但是被周母給拒絕了的場景。
小丫頭清楚地認識到,親媽喜歡看熱鬧,這種事情她應該會喜歡看的,心里記得要告訴蘇姚。
不過看見蘇姚以后,小丫頭就把想把這件事給拋到了腦后。
蘇姚突然提起白秘書,倒讓慢慢想起了這件事來。
慢慢沒有把場景給補全,大意大家都聽清楚了。
黃廠長的干女兒白秘書,管周母叫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