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經過,蘇姚還沒有來得及詢問。
明月俞淞這兩口子,就已經跟那位有可能是前淞親多的人,一起回老家去了。說是好像有什么信物的。
兩口子離開得匆忙,沒有帶孩子一起回去,畢竟路途遙遠,帶上三個孩子一起,這實在是不方便。因此明月把三個孩子托付給蘇姚,麻煩蘇姚蘇姚這幾天幫忙照顧一下三個孩子。
明月匆匆忙忙離開,走之前也沒有說原因。
蘇姚還是從俞銳的嘴巴里,以及她對原文大致走向的了解,才隱約猜到,這大概跟俞淞親生父親有關。
兩個弟弟都不在的時候,他偷偷地低聲問蘇姚,蘇阿姨,你說那位方同志,他會是我爸爸的親生父親嗎
他知道的比那兩個弟弟要多,甚至看到過那位方同志的臉,用他的眼光來看,這兩個長得是很像。這小子連人家姓什么都打聽到了,蘇姚還不知道呢。
家屬院關于俞淞認親一事,還沒有傳出任何的風聲。
除了蘇姚和周言安以外,所有人都因為這兩口子回老家是有急事,至于什么急事,就沒有人關注了。
老家的急事,無非就是那幾種,要不就是喜事,要不就是喪事。看這兩口子的走得這么匆忙,不像是啥好事。
這種事情,就沒有人關注了。
要是說像是那種倫理關系,家庭恩怨情仇,這種才有人關注呢。
要是說知道,這前淞可能會冒出一個大有來頭的親爹,那大家吃完飯以后,就不用干別的事了,就嘮這個前淞和他親爹就行了。
俞家三兄弟之中,除了前爍年紀小一點,需要人關注照看以外,剩下那兩個都是生活能夠自理的。
蘇姚只需要額外準備一日三餐,也沒啥別的要做。她不像是明月負責,每天都督促俞蔚寫作業。
可以說,自打明月和俞淞回老家以后,家屬院再也沒有聽到明月吼俞蔚的聲音。蘇姚又不是親媽,不至于為了個作業,跟人吵得耳紅脖子粗。
而且現在正是寒假,前蔚的作業,早在他放假前幾天,就被明月盯著給寫完了。現在每天晚上完成的,都是明月和俞銳給他留的作業。
蘇姚自己不盯著俞蔚寫作業,直叫慢慢看著。
慢慢這小丫頭脾氣好,可不像是明月那樣會發火。
俞蔚當時還想著,得虧是妹妹過來看他寫作業,不是蘇姚阿姨。蘇姚阿姨可不像他媽那樣會發火,但是蘇姚阿姨那張嘴啊,說起話來比罵人還難聽,直說得人無地自容。
俞蔚以為妹妹好糊弄,只要給她一塊糖,她就能忘記蘇姚交代給她的任務。
妹妹,哥哥跟你一起翻花繩好不好
翻花繩雖然是只有小丫頭才玩的游戲,前蔚這種自詡男子漢的人,從前是絕對不會玩的。家里的俞銳和俞爍,才愿意陪著妹妹玩這個。
俞蔚雖然從前不愿意玩翻花繩,但他更不喜歡學習。
他知道僅憑一顆糖,不能叫慢慢放棄蘇姚交給她的任務,只有帶著慢慢跟她一塊玩,他才可以不用學習。
慢慢嘴里含著俞蔚給她的糖,眼神卻異常堅定,不玩,哥哥學。俞蔚試圖搬出俞爍的婉拒,繼續引誘慢慢,“那哥哥陪你玩這個”
慢慢心里其實已經很動搖了,不過她還記得媽媽的叮囑,明天早上給她編小辮子。她偏頭,伸手摸了一把頭發,頭搖得更加用力了。
俞蔚想著,是不是自己給出去的誘惑不夠,這小丫頭才會不動心,還想著繼續加碼,就聽見他小弟說,“哥,你別騙慢慢。”
俞爍雖然比他年紀小,腦子一點也不笨,這臭小子過來了,俞蔚就知道今天想跑出去玩一會的愿望,是注定落空了。
他不是很開心地拿起鉛筆,繼續看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