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鄰居見面不可能不打招呼,白紅欣是知道安秀嫁人了,卻看見她這么大的肚子,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
白母極少出門跟人交際,對同一棟樓的鄰居動態知之甚少,因此白紅欣在看見安秀的肚子,有些微的愣怔,倒沒有覺得吃驚,已經結婚的人懷孕,這又不是未婚生子。
安秀嫂子招呼道,小白這是下班回家
白紅欣點頭,對下班了,安秀回娘家了
兩撥人彼此寒暄客套了一番,便錯身離去,安秀和嫂子下樓,白秘書上樓回家。安秀看見白紅欣,最先想到了蘇姚,她記得蘇姚對她興趣很大。跟白紅欣分開以后,安秀便跟嫂子打聽,這安秀家的情況。
安秀嫂子嫁過來四年,要說對白家的了解,還真比不上安秀知道得多。
白家母女倆的許多往事,安秀嫂子就不知道,比如說白紅欣的親生父親,不是鋼鐵廠的工人。白母憑借二嫁,借給鋼鐵廠的工人,這工人有自己的親生女兒。就
算當初那位龍姓工人去世,出來接班的也應該是他的親生女兒,不是繼女才對。
白母作為遺孀,接手亡夫的工作是順理成章的,然后她再將工作讓給親生女兒。
經過她從中到了一遍手,誰還記得白秘書并不是龍工的親生女兒,不過是繼女罷了,而那位龍工是有自己親生女兒的。
安秀嫂子還是從小姑子這里,才知道這些事情,覺得相當不可思議。
在送安秀回家屬院的路上,安秀嫂子也給她補充了不少,因為安秀忙著上學上班,因而不知道的白家。
另一頭,這姑嫂兩人的議論對象,回到家里。
白母已經吃飯了,很顯然沒等她。
看見女兒回家,白母眉頭皺起,你怎么又回來得這么早
這其實是白秘書的正常下班時間,不過白母希望女兒在下班以后,多去周家走上一走,借此跟周家人處好關系,就像是她曾經的那樣。
餐桌上沒有給白秘書準備的飯菜,飯盆里還有一個窩窩頭,她白顧自拿到飯桌上。
等到吃完飯以后,白秘書才說,“我年前那幾天,去我們廠長家打掃衛生的時候,曾經提到過,她們家差一個干女兒,如果不介意,可我愿意做她們夫妻倆的干女兒。
白母吃飯速度很慢,她正在吃飯,聽見女兒這話,頓時放下筷子,你說什么白秘書頗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味,自顧自繼續說道,廠長和周院長拒絕了我。
白母連帶著菜和盤子一起砸到對面人的臉上,頓時白秘書臉上稀稀拉拉都是菜湯子,也得白家飯菜油水不多,白秘書身上的衣服洗起來會很費勁。
不過即便是油水不多,身上全是菜湯的味道,這并不好聞。白秘書伸出手,把臉上的菜葉子給抹掉。
像是一個被宣判死刑的犯人,“媽,我現在應該怎么辦”
白母又開始變得歇斯底里,“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要徐徐圖之,不能一開始就暴露自己的目的,一旦被人察覺到,你靠近是目的不純,你再想接近那就很難了。
白秘書雖然形容狼狽,面上表情卻沒有些許變化,是濃濃化不開的疲憊。
這些話她在過年前的時候,就像跟白母說,
卻一直不敢告訴白母,怕白母知道以后,自己就沒法子過年了。
放在心里很久,也一直都不敢開口,這些天以來,她一直晚上回家很晚,裝作每天晚上去廠長家吃飯的樣子,實際上她在街上閑逛,看時間差不多了,她才選擇回家。
白母那邊也一直當女兒是被留飯,這段時間心情相當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