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全是上下鋪的架子床,周言安給她選了一個靠窗的上鋪位置。
上鋪安靜而且干凈,像是蘇姚周末回家的次數比較多,如果位置在下鋪,那室友就可能趁她不在的時候,往她的床鋪上放東西,或者干一些別的事情。
蘇姚站在地上,靜靜注視為她鋪床的周言安,她笑瞇瞇地說,怎么辦,才現在就舍不得你了。”
周言安鋪床的動作一滯,沒有低頭去看蘇姚,“那等有時間,就來看你。”
“好呀好呀,等會兒發了課表,給你抄一份,我什么時候有時間,你就可以來找我了。”周言安鋪床相當利索,很快床被鋪好了不說,床頭位置已經擺了一塊豆腐塊。
周言安從上鋪直接跳下來,把衣物擺進柜子里,水壺拖鞋水盆這些日用品都放在床下。蘇姚無數次在心里感慨,這真是一個賢惠的田螺小伙,她是真的離不開周言安啊。蘇姚的行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門從外面被推開,進來一個背著巨大行李的姑娘。這姑娘看見宿舍內還站著一個男同志,被嚇了一跳。
蘇姚趕緊解釋,你好,我是蘇姚,也是這個宿舍的,這是我丈夫,來送我上學。說完她推了推周言安,叫他先上外面等著。
對于蘇姚的小動作,周言安非常熟悉了,低下頭避開門口姑娘打量的目光,到宿舍外面去等蘇姚。
這來來往往都是拎著行李的學生或者家長,周言安靠墻站著,盡量不給走廊里經過的其他人造成困擾。
那同學見到人家丈夫出去了,有些不好回事的笑了笑,“我叫卞蘭,我是法律系的,要不讓你丈夫進來等你,咱們宿舍還挺大的。
蘇姚,不用了,也不方便,他在外面等我就行。
這宿舍真心不大,四個上下鋪的木架子床,左右各靠墻擺著兩個床,中間過道的地方還有一排桌椅,這大概是讓學生在宿舍學習。
原本就不大的宿舍,擺了這么多的東西,就連走路的空間都不剩多少了。
門外靠墻站著的周言安,想起蘇姚剛才毫不猶豫把自己介紹給她的室友,沒忍住笑了笑。
跟這個新室友簡單聊了兩句,無非說說自己老家是哪里的,這樣的內容。
蘇姚這時候也把周言安剛才沒有整理完的行李給放好,便跟這個新室友暫時告別,宿舍外面還有宿舍樓外面還有一家子等著她呢。
r周言安沒想到蘇姚這么快出來,還以為她要跟室友多聊聊的。他低頭看蘇姚,怎么這就出來了。也不跟新室友多聊聊。
這時候進到女生宿舍的男同志不少,周言安不是個例,因此他跟蘇姚并排走在走廊里,也絲毫不顯眼。
蘇姚沖他眨眨眼,我男人在外面等著我,我當然急著出來了。
盡管聽慣了蘇姚的甜言蜜語,周言安還是沒忍住耳朵尖發紅,他趕緊前后看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蘇姚剛才那話,他才松了一口氣。
兩口子到樓下的時候,周父周母帶著慢慢不知道去哪里了。
這倆人只能在樓下等著爹媽回來,就像是走丟的時候,要站在原地,不能四處找人。如果去找人,恐怕會失聯。
不過如今在校園里面,如果失聯的話,可以去廣播室找大喇叭廣播尋人啟事。
二月末的四九城,室外溫度在零度左右。是一個站在太陽底下暖和,站在背陰處會感覺到冷的溫度。
蘇姚和周言安盡量站在太陽底下,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才見到周父周母和慢慢的身影。這兩個老的還有一個小的都累壞了,周言安趕緊上前把慢慢抱在懷里。雖然現在才十點,還不是吃中飯的時候,蘇姚還是帶著幾人到食堂了。找食堂不用跟人打聽,她上輩子就在這所學校里面生活了七年。
雖然現在跟后世完全不同,但后世的很多建筑,都是在如今的建筑的基礎上改造重建。
就蘇姚剛搬進去的宿舍,因為歷史悠久,一直沒有重新修建過,生怕損毀了老建筑,等到幾十年以后,都快成了危房,還是不能改動。
不幸抽中住在這個宿舍的同學,平常相當地崩潰,宿舍漏雨問題嚴重,外面下大雨,宿舍里面下小雨。
等到蘇姚快畢業的時候,那時候因為臨近校慶,校內大動工,這老建筑終于被稍微地整修,外面下雨的時候,屋內不會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