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姚一樣樣翻過去,讓我來看看哈,你錄取通知書有的,成績單有的,介紹信也有的全部都清點了一遍,蘇姚就告訴高宇佳可以在錄取名單上面打勾勾了。
單鳳芹,她的材料全部齊了。
蘇姚連著念了好幾遍,就覺得這個名字越念越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的樣子。
眼看著高宇佳在這名字后面打勾了,蘇姚就順便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位學妹的名字很熟悉。
高宇佳早就有這種感覺了,她點頭,是有那么一點熟悉。
坐在兩人對面的單鳳芹,聽到自己的名字被討論,頓時有些神色復雜。蘇姚立馬就想起來這名字哪里耳熟了,“我們寢室八號床。”這是蘇姚寢室的特殊暗號,說的是那個靠門下鋪沒來的室友。
在蘇姚和高宇佳去打聽到,自己寢室這個沒來報到的室友,確實叫這個名字的時候。單鳳芹這名字,有一段時間成為了寢室八號床的代名詞。大家會管那個空床叫做單鳳芹的床上。
比如說找東西的時候,你去單鳳芹床上找找
八號床被叫做單鳳芹的床,只有一段時間,由于卞蘭覺得這樣叫太嚇人了。
寢室里明明沒有這個人,這張床卻要叫單鳳芹的床,無端端地像是鬧鬼一樣。雖然現在不提倡妖鬼這種封建迷信,但向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別因為天天這樣叫,把臟東西叫來了。
那個單鳳芹考上了京大卻不來讀書,指不定是遇見了什么意外呢,反正小心為上。于是在她的強烈要求之下,這張床又叫回了八號床。
八號床只短暫的擁有了一個名字,便很快地又重新叫回了八號床。這小半年過去,蘇姚都快忘記寢室曾經還有這么一號人。當然,高宇佳也把單鳳芹這個名字給忘記到腦后去了。蘇姚有點壞心眼地想,這個名字再配上卞蘭的一些猜測,那真是驚悚效果拉滿。
她很想把這個姑娘帶回寢室,跟其他人說上一句單鳳芹回來了。
經過蘇姚的提醒,高宇佳也想到了關于八號床的某些傳說,看見對面一位學姐有些發白的臉龐,單鳳芹不安地問道,“我的名字是有什么不妥之處嗎”
蘇姚笑著安撫她,沒有,只是我們這一級有一個同學跟你同名同姓,不過她不知道因為什么緣故,沒來上學。
單鳳芹聽見蘇姚這樣說,心里松了一口氣,她小心翼翼地笑道,“那個人就是我。”這下驚訝的換成蘇姚和高宇佳了,你說你是去年沒來的單鳳芹
單鳳芹點頭,對啊,去年我偷著去考試,沒想到考到了京大,我父母還有未婚夫一家不愿意我上學,在錄取通知書發下來的時候,把我的通知書給扔到灶下面給燒了,我沒有通知書就不能去上學。
單鳳芹父母不許她去上學,是怕閨女去首都念書以后,親家那邊要退婚,就得把彩禮給退回去。
可巧了,單鳳芹未婚夫那邊,是覺得這兒媳婦能考上京大,證明腦袋瓜聰明,這樣的媽生出的下一代肯定聰明,于是給親家那邊施壓,如果退婚就要退彩禮。
單家父母賣閨女的錢,老兩口早就用這個錢,再添上家里的一些積蓄,給單鳳芹的殘疾弟弟娶了一個健全媳婦。
看似皆大歡喜,單鳳芹未婚夫那邊有了媳婦,單鳳芹那個殘疾的弟弟也能娶一個健全媳婦。卻沒有人在意單鳳芹和即將成為單鳳芹弟妹的那個女孩,愿意不
愿意。所謂的皆大歡喜,是建立在犧牲了兩個女孩子的基礎之上。只因為她們作為女兒作為妻子,是父母丈夫的附屬品,就不配擁有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