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擠進院子的溫廣原一看到穿戴一新時髦不已的溫拾,險些都有點不敢認,溫拾比原先有肉了,氣色也好了,明顯在京市過得不錯。
“溫拾,你”溫廣原不是個話多的人,一見到溫拾,他就愈發沉默,“你終于回來了。”
“回來看看。”溫拾點頭,不明白這高壯的漢子怎么眼神閃躲,不敢看自己,鬼鬼祟祟的,“那些都是你的朋友你們是來找我的”
“因為你被京市那些帶走了。”溫廣原認定了那兇神惡煞臉上還帶著一道疤的宋武不是好人,和上次來把溫拾擄走的黑西裝們,是一丘之貉。
宋武不愛聽了,“喂說話文明點誰是啊”
“你們搶人帶走,不是是什么”溫廣原一把拉住溫拾的胳膊拽到自己身后,“你別怕,今天,不會叫他們搶走你。”
溫拾已經聽傻了,他什么時候被帶走了他也沒欠高利貸啊
一直遠觀的宋庭玉總算被觸到了霉頭,幾步上前,勾住溫拾的肩膀,將他從溫廣原身側帶進了自己懷里,寬厚的胸膛籠罩在溫拾背后,低頭姿態親昵,唇尖幾乎觸到溫拾的耳稍“這位是”
鼓足勇氣也只敢拉個手臂的溫廣原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身量不遜于他的男人有是從哪冒出來的憑什么摟溫拾的肩膀
溫拾的耳朵被宋庭玉的呼吸搔的發癢,忍不住笑彎嘴角,這一看,仿佛他專門對宋庭玉露出這般溫柔小意的模樣,看的溫廣原心底里直打鼓,暗道不妙。
好在怕癢癢的溫拾下一秒就往前邁了步,從宋庭玉的籠罩下逃了出來,轉頭給自己的甲方介紹起來,“這是牛柱哥,我們村村長的兒子,之前幫我劈了很多柴火,很厲害也很善良,是個好人。”
宋五爺意味深長地看了過去,“你好,宋庭玉,從前的事,多謝了。”
“溫廣原,不用謝,都是我該做的。”溫廣原面色緊繃,活像是看家護院遇見不法分子的狼狗。
兩個男人彼此第一次見面,都有種準的令人發指的野獸直覺,他們之間,氣場不合,不止不合,還像是有宿仇。
宋庭玉看向嘈雜的人堆兒,良民般道“聽說你們把我車砸了,還要把我的未婚夫帶走”
溫廣原被那恬不知恥的“未婚夫”震的說不出話,怎么有這樣不要臉的人
宋五爺還在繼續,“你們不會是村匪吧我是不是該報警”
金尊玉貴的宋五爺和那群提著鐮刀鐵鍬的村民如此一對比,明顯后者更像什么幫派團伙。
宋庭玉的車不便宜,甚至內地都沒有幾輛,真報了警,砸車的人高低要蹲幾年。
“不能報警。”溫廣原攔住他,“車我們會賠給你,但溫拾不能跟你走,他根本不是你的什么未婚夫你們這是限制他人身自由”
宋庭玉垂眸,他現在的心情,離惡劣的邊緣,真就只有那么一點點的距離了。
和這個溫廣原費那么多口舌干什么
直接叫他
“牛柱哥,不是你說的那樣的”溫拾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宋庭玉的考量,也吸引了溫廣原的目光。
站在一邊的溫拾算是聽明白了,只是他也尷尬極了,在宋家這么些天,除了最初沒見到宋庭玉時堂皇過,其余時候,溫拾的腦瓜里半點出逃的念頭都沒有,一門心思想著掙錢,可謂被宋家的糖衣炮彈俘獲的極其徹底。
誰讓自打穿過來,沒人比宋庭玉對他更好了。
“溫拾什么叫不是這樣的,你你愿意和他在一起他是男人”明明和自己相親時,還說不要和男人在一起,為什么眼下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